我停留在原地,思索再三,越發覺得這件事不對勁了起來。
好像黑暗中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暗中操控這一切似的,從接了這趟任務到現在,我心里面始終覺得有點不對勁,可至于究竟哪里不對勁,卻是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
張浩還在質問我,說這一切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我沉下目光,并不大話,思襯良久,才轉身對張浩說道,“你們之前請筆仙的地方,究竟在哪兒?”
我想要找到這一切事情的源頭,也許只有到了他們當初玩這個危險游戲的地方,方才能夠將一切事情的原委找出。
張浩愣了一下,錯愕地看著我,說你怎么搞的,我現在問的是夏夢的事,你怎么又把話扯到其他方向去了?
我沉下臉道,“你就說到底配不配合吧,你要是配合呢,就老老實實把地點告訴我,如果不配合,我現在轉身就走,頂多少賺一筆錢,對我不會有太大影響,可你們這幫人將來就一定會倒霉!”
聽了這話,張浩頓時不敢再胡攪蠻纏了,低下頭說道,“那地方是我在郊區租下的一棟莊園,平時基本沒人,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沒去過了。”
我說,那你能不能現在帶我過去?
“你要干什么?”張浩頓時把頭搖得向撥浪鼓一樣,不停地后退,邊擦汗說道,“不行,那東西太邪了,我們就是在哪里染上麻煩的,你現在居然又要我親自帶你過去……”
“你聽我說!”
我把手搭在張浩肩膀上,認認真真道,“現在夏夢不見了,要么是已經遭遇了不測,要么,她被帶去了某個地方,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她最有可能被帶去的,就是你們當初招惹筆仙的莊園,如果現在就趕過去的話,沒準還來得及。”
張浩苦笑一聲道,“救了她,萬一我自己掛掉怎么辦?”
我有點無語,黑著臉問他到底算不算男人?張浩反倒來勁了,說你在講什么,我又不欠夏夢什么,憑什么為了一個女人冒險。
我說你們不是同學嗎?而且看夏夢對你的態度,似乎挺在意你的!
“她在意我?呵呵……”張浩卻笑了,撇了下嘴,一臉不屑,說你根本不了解情況好不好,這女人哪里是在意我,她在意的根本就是我們家的錢。
我沉默以對,別人的事情,我并不想管,我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順利完成這筆業務,確保這幾個年輕人能夠平平安安,相應的,自己也能得到一份酬勞。
見我不吭聲,張浩也不再說下去了,沉默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說你現在到底在想什么,那地方真的很邪,咱不去行不行?
我只能嘆了口氣說,“這樣吧,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開車過去,怎么樣?”
張浩松口氣,說那樣啊,行,我馬上把地址寫給你就是了!一聽說可以不用親自前往,這家伙的表情頓時樂開了花,二話不說,直接把那棟莊園的地址寫下來,遞到了我的手上。
拿到地址后,我立刻轉身離開,抬頭,見天色已經放亮,就沒有著急去那個地方繼續查看情況,而是獨自駕車,重新返回了事務所。
昨晚這么一鬧,事務所被搞得雞飛狗跳的,辦公室還散放著大量的文件。
我先是整理了一下,然后坐回靠椅上,手里拿著剛從張浩那里得到的地址,陷入了一陣沉思。
這地方,距離渝城將近五六十里路,就算驅車也要一個多小時,是個比較偏僻的去處。
而此時的我,已經意識到事情有點不簡單,所以并不急于立刻動身,而是耐心等待著,陳玄一的回歸。
足足等待了將近四個小時,下午兩點,陳玄一方才挎著羅盤,從另一個客戶那邊回來。
見我一個人坐在事務所愣神,陳玄一便走向我,詢問昨晚的事情順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