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飛砸在地上。不知道袖劍給損壞沒有,他只感覺雙手麻木,不受控制,連劍也拿不穩。
若是再度被攻擊,他恐怕只能躲閃了。
男子的一句還好是你,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沒有怪他就好,看著男子似乎有一絲擔心他的傷,少年心中更是愉悅,縱是死了也不枉他來天武大陸走一遭了,若是男子也心儀他,縱然被天域之人嘲笑,那少年也會將男子帶回,少年向來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多少萬年了,少年的心都沒有起過波瀾,而在此刻,他的心中起了波瀾,只因面前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子,少年看向懷中男子的目光越來越溫柔,男子離開懷抱的一瞬竟然有一絲失落流淌在其中。
離殤宮宮主乃是他的至交好友,對于要回男子弟弟的尸體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若不是少年懶得動手收尸體,否則現在尸體立刻可以給男子,少年素來懶散慣了,能不動手絕不會動手,一如他下界至神荒山脈,也是離殤宮宮主在前,而他在后,不是他的修為不如君影,而是,習慣了有人出手便不會出手,少年的目光隨著男子看向地上其的武器,這劍,裂痕已經布滿整個劍身,怕是,還未起身的少年手中一道光迅速布滿劍身,劍瞬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少年又聞男子所言,問他的傷勢如何,其實他的傷,并無大礙了,少年本就是天域的丹道帝王,這點傷對于他來說,休息幾天便能恢復,而又吃了丹藥自然很快就能恢復如初,少年眼底劃過一抹一閃而過的笑意,少年雙手伸出,“本尊受太重,如今連站起來都難。”嘴角溢出的金色血液,似乎印證著少年的話不假,少年就這般伸出雙手等著男子的反應。
“好,聽夫人的。”或是話本看多了,或是冥冥之中這數以萬年的命數都只是為了這樣的邂逅,他竟是不假思索便將親昵的稱呼脫口而出。明明剛剛還在想這一般故事里的廟會都會有并不值錢的定情信物的情節。
走到攤位前,神荒才發現這個被稱作甘蔗的東西他從未吃過。余光看到有垂髫之年的娃娃用嘴撕去外皮,然后大口咀嚼,瞬間領悟吃這個東西的要義,但若他也這般撕啃似乎就丟了話本里公子的斯文。食指一勾,那案上的彎刀便到了手中,選中的甘蔗在指尖起舞,只見寒光不見刀。
“味道還不錯”神荒拿著削好的甘蔗要了一口,享受地嚼著,隨即咽了,對接下來的幾口都咽了。他發現周圍的人都以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這時他才想起來是身邊的女子想吃,他竟然給忘了。話本里都說好男不和女爭,幸好他削的時候留下中間手握的地方,另一端還能吃。
“嘗嘗,挺甜的”神荒將甘蔗遞到女子唇邊時,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那些小孩只是吃了汁水,甘蔗渣是吐出去的。他此時很想用修長的手指遮住丟出去的臉,但這樣就承認了他的無知,神荒山脈的王怎么能錯。他面色坦然平靜,就像是一切理應如此。
“這甘蔗不錯,尤其是汁水之外的才是修煉的佳品。今日出來銀錢不茍,用靈石可以嗎?”在天武大陸這絕對是炫富,一群人為過來看他從袋子里拿出一把靈石,一個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甘蔗,抻脖瞪眼地往下咽。
“這些都給我包起來。”神荒大手一揮打包了一抱甘蔗,扔入空間,讓小狐貍啃皮。
見他們皆提議“最好在此休整一夜,也好恢復一下元氣。”東方冥想到大家在一層都是經歷了重重危險,僥幸能尋得進入二層的入口,如今大家皆是身上帶傷,況且這密林海域也不知藏著些什么,自己思索一下便同意了他們的決定。
耽誤了這些時候,天色已漸漸變暗,赤紅霞光鋪滿海面,波光粼粼,海浪翻滾,整個海面仿佛鮮血盡染,仿佛經歷了一場鏖戰的巨獸,雖然已是暮靄沉沉,卻依然要把侵入它地盤的生靈吞噬殆盡,有風吹來,宛如巨獸嘶吼,冷冽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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