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衣裳系歪了……
沒事!東方明學乖了,從容的當成什么都沒發生過,接過瓷碗,不由又道了一聲謝“多謝。”
他現在總算知道了,為什么哥哥不給他換衣裳療傷了……因為送他來客棧的是南宮姑娘,男女授受不親,自然如此。
客棧清粥平淡無味,東方明并無什么胃口,但是溫度適中,最適合不過了,足以看出這位南宮姑娘非常的細心。
東方明低著頭,咽下口中的清粥,破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幾不可聞的問道“南宮姑娘是怎么送我來客棧的……”
——希望不是南宮姑娘抱他,或者背他過來的。
聽到南宮姑娘的問題,便認同的嗯了一聲,唇角輕揚,露出些許溫軟,些許靦腆的笑容來“我哥哥自小機敏好學,小五常年在外歷練,以他們的性子,若是聽說離殤宮招生,定不會錯過機會的……不過……”
頓了頓,笑容帶了些許苦澀“我可能無法立刻前往。”
他這個傷勢,別說去歷練,最多沐浴焚香后勉強練個丹。這還是基于他煉丹術提升了。
東方明低垂眉眼,考慮周到“南宮姑娘可以先行去離殤宮。”
到達九百九十九層的白亦知,感到那種沖撞之力越發強勢了起來,不過現在不能回頭,更不甘于從頭來過。白亦知雖然性子溫和但其也內心也是極為堅韌,不曾畏懼過死亡又何懼怕這些困難,亦知咬著牙邁向了第一千層,著實驚了。前九百九十九層每上一層是逐步增加,到了第一千層多承受之力竟是上一層的數倍,力量如跨方才十幾層,白亦知為曾想到也因而差點墜下。這一層的風景如同山脈最頂,四周望去只有天無際和深云。而這股力量如同一個帝王在教訓一些不懼生死的螻蟻,我們的對抗在他面前像是嬉戲一般,可他的力量卻是木偶背后提線的人一般,捉摸不透,掌控生死。
到達一千層的亦知已經是大汗淋漓,提著有些沉重的步伐,邁上一層。才明白一千層不過是一個磨練他人的門檻也是一個障眼法。從一千零一層開始這種力量變得野蠻起來,如刀刃一般能讓將這個人的身體劃破。白亦知不知道爬了多久,可看這天卻如同才來一般明亮,著實讓人震驚,像是已經處于一世外桃園之地,亦知全身開始變得酸痛起來,好像身體被抽離了,好像只要停下來的一瞬間自己就會被拍倒在地上,再無還手之力。
到達一千五百層的時候另一種力量也出來了,那是一股直沖身體體內的力量,柔軟卻陰險,滲入內心和思緒不斷干擾亦知的向上的念頭,白亦知眼前似乎出現的幻覺,全是自己加倍想念的至親至愛之人,而他們所說的每一句皆是關心亦是全她讓放棄。白亦知的腳步微微停了一下,這猶豫時忽然下唇一陣痛覺讓亦知清醒過來。不,不對。吾輩豈是蓬蒿人,必不會輕言讓人放棄,亦不會放棄自己所求,既然已經踏上這條路,就未曾再想過回頭。
亦知明白這便是檢測自身心性的法子,這三千印證梯看似平平無奇,可這每一層皆有測試之人的用意,這般想著著實有趣了起來。許久,白亦知終是到了這一千九百九十九層梯,有了上一次的教訓,白亦知便變得謹慎了起來。
與他們不同,南宮雪對于三千印證梯并無興趣,只是這次出門,似乎有太多出乎意料的事,看著階梯上形形色色的人,還不待她津津樂道自己也成其中一員,南宮雪直接屁股著地落在階梯第一層,她起身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地方,滿是委屈,這君影,鐵定是知曉她對此并不感興趣,才把她扔進來,南宮雪向前一步,想離開階梯,卻有一道無形的墻將她去路阻去,任她從哪個方向走皆是如此,抬頭看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階梯,似乎那便是她唯一的出路,南宮雪真是欲哭無淚,只是眨眼過后,原本的委屈頹廢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靜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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