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照料了。”
小二恰好在此時送來熱水,東方明估計南宮姑娘要離開了,拉了拉歪了的衣襟,目光斜落,不敢看她“南宮姑娘,你可以稱呼我的名字,不用叫我方二公子,還有……”
“咳,我也能喊你的名字嗎?”
他記得,這位南宮姑娘有個好聽又溫柔的名字。
暖衣……
人如其名。
三千階梯前,東方連城深深嘆氣,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力氣邁出這一步,他明白,他明白,他輸不起,他從小都是最好的,不管是在家族還是在外面他都是在這一代最出色的那一個。
算了吧師尊說過,人,可以輸,只是要輸地起,輸得有收獲,還是自己很欠缺吧。
東方連城收斂氣息,望向底下的的虛空。在這一刻,只有一個想法在東方連城心中蔓延。
“好高啊,從這飛身而下應該很舒服吧!”
東方連城想完便將劍插入劍鞘,表情變得十分堅毅,縱身向下方自由落體,東方連城心境忽然變得十分純凈,像是一種破繭成蝶的預兆。
一陣光暈過去。
“脈境六段。”
東方連城眼睛陡然睜開,他的頭里地面只有一尺之距,停了下來。
東方連城踏下虛空,臉上冷傲加劇,他現在想練一枚鞏基丹穩(wěn)定境界。但是卻沒有合適的地方,忽然他看到天梯↓一人,散披長發(fā),一女子背一長刀正坐在那天梯下靈氣濃郁的地方修行。
那女子樣貌,頗有烈焰紅唇的滋味。
東方連城微微嘴角上揚,然后臉色更加僵硬,走了過去,對那女子開口。
“你好,我想在這里修行。”師尊教他要善待女子,這已經是他能夠說出最禮貌的話了。
東方冥眼眶發(fā)紅,站在臺階下邊看著越往上人越少的階梯,看了許久,心中負面情緒才慢慢散去,不管怎么說,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棄弟弟于不顧,至少自己入了外門,尚有一絲機會。
東方冥本就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多年磨礪也能讓他快速掌控自己情緒,剛剛或許是自己期望太高,太想治好弟弟,這才想差了,思及此,東方冥轉身堅定的離開!
瀟湘竹館,臨江而建,兩岸高山排撻送青,崖邊青松,館周竹林。秋夜涼意無邊,風颯颯雨霖霖,穿林打葉,屋內黃燈溫暖,有人閑敲棋子。
東方懸壺執(zhí)白子而落,吃掉神荒三子后,微笑著道“一年多前,初遇你時,我曾陪著一個人連下三晚棋。那人是一棋癡,將棋盤上的輸贏看得比命重,后來我為了躲他,因緣際會,結識了你,你可還記得?”
“這一年來,你與我一同游歷,看過天山雪,游過四季湖,嘗過滿漢宴,品過女兒紅,最終來到這百里寒山,建了這瀟湘竹館,往里一呆,便是三月有余。我教你琴棋書畫,同你講人間史事,你呢,教我習武修煉,打坐冥思。”
“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人生如寄,竹館不是你我歸處,我們終有一別。”
懸壺起身,寬松長袍曳地,雪白的足踩在光滑的實木板上,踱步到窗邊,十里寒江煙波濺進秋水瞳孔,眸里也染上青霜,其內有小火一簇,經久不滅。半柱香時間過去,懸壺繼而啟唇,聲如檐下風鈴,喑啞朦朧
“黯然者,惟別而已矣。但我想同神荒講的是,我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
即使她明白同這呆子說喜歡,就如對牛彈琴,但她并不氣餒。她只需要神荒記住這件事,并不奢求任何回饋。她人是淡的,用情也淡,卻澄澈無比。
“明日八月十五,宜婚嫁、出行,人世間團圓的好日子,我們就此一別,各自珍重,后會有期。”
東方連城盤腿打坐虛空煉丹,風吹雁過,東方連城高冠略松,泄出幾絲黑發(fā)打落在額頭上,東方連城此刻正在進行煉丹中最為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