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權衡。
走吧?萬一這人心懷不軌,刻意設局,野外多的不是殺人奪寶的勾當,自己精疲力盡,恐難有一戰之力。
不走吧,萬一這人也是誤入密林深處,自己這樣一走了之,不是見死不救嗎?
司馬清商在心中掙扎,一面是自己的安全。一面是自己的良心。
幾個瞬息,司馬清商就做好了決定。
賭一把吧!
司馬清商退后幾步,將一疊符篆捏在手上,藏在背后,確認自己能夠溜之大吉后。朗聲喊到:“道友,天色漸晚,此地危險,不宜久留。”
少年聞其言不禁低低地笑出聲來,眉宇之間,閃動著點點惑人之色,低啞迷人的聲音,從那薄唇之中緩緩吐出,"姑娘倒是不怕本尊乃是玄獸所化",少年唇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暗瞳色彩深邃而幽靜,仿佛收斂著整個天地的風華。那笑意淺淺的雙眸之中,亦然是有一抹不明神色,女子倒是好膽色,少年言語間已然來到了她的身前,垂眸打量著女子,少年白色的衣擺隨風浮動搖曳,淡漠而疏離,尊貴而冰冷。此地附近都沒有高級玄獸出現,那代表之地肯定有他們害怕的存在,那有可能這邊乃是某玄獸的領地,而且很有可能是化形的玄獸,女子所言代表著她乃是良善之輩,少年倒是生出一絲想逗逗她的沖動,既然想了少年也便做了,少年素手捏在女子的下巴之上,"姑娘細皮嫩肉,想來味道不錯。"
女子一襲青衣白皙的臉蛋已經看不出本貌,但是也不難看出女子的美貌,這女子深夜來此地,倒是不怕有玄獸吃了她,少年不知的是此女子便是司馬清商,而這女子卻不是她要來,而是在此地迷了路而在此誤入深處,看著女子藏在背后的手上還有一疊符篆,這女子倒是警惕,可惜的是少年的修為高于女子太多,少年放開捏在女子下巴上的手,素手微微一動,女子手中的符篆已然到了他的手中,而后少年一直在觀察著女子,倒也是沒有開口言語,這無名山脈乃是離殤宮弟子歷練之處,想來這女子也是離殤宮之人,但少年對女子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也是,少年雖是神識布滿整個離殤宮,但也不會特意去關注某一人,對女子沒有印象也實屬正常。
樹上的少年被吵醒了,一雙美眸睜開,仿佛有萬千風華,嘴角似笑非笑,居高臨下地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姑娘倒是不怕本尊乃是玄獸所化。”
女子這才回過神來,為何密林深處,沒有高階妖獸走動,原來是因為有更恐怖的存在,司馬清商聞言倒退了幾步,手中的符篆捏的更緊了。
當敵人與你勢均力敵時,你的掙扎是想活命,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所有的反抗不過是跳梁小丑。女子心中有千萬思緒閃過,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是捏著符篆的手微微顫抖,此情無計,女子認命地閉上眼睛。
司馬清商在心中暗戳戳的思考著:若眼前的少年真是高階玄獸所化,司馬家的名頭就不好用了,如果是用離殤宮的名頭,應該會好一點。但是不能提自己是外門弟子,高階玄獸傷一個外門弟子,宗門應不會追究到底,得加重自己的價值,讓眼前人不敢妄動,騙人有違道義,直接說是離殤宮弟子,就不算騙人了吧!
眼前的少女還沒有修煉道不露聲色的地步,灰撲撲的臉蛋一會兒糾結,一會兒欣喜,一張臉宛如變臉,精彩的很。
可玄獸大多不在乎這些禮法道義,憑一己喜好定人生死。眼見氣氛越來越尷尬,清商一閉眼,心一橫,賭一把吧!若真是逃不過,那便是技不如人,命中該有一劫。
司馬清商也是第一次做狐假虎威的事兒,有些緊張,放開了捏緊的衣角:“晚輩司馬清商,系離殤宮弟子,不知前輩在此修行多有打擾,望前輩恕罪。”
司馬清商沒有解釋自己是誤入,也沒有多說求情的話,只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便不再開口,靜靜地等待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