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出真是讓他感到頭疼,在聽到那日幫過他的女子也死了之后終是有些惱了,那女子幫過他姜刻,本想送那女子什么東西的時候聽到那人的死迅。搖了搖頭清理走了腦中的那些。在那后來聽到那孩子說出的名字感到熟悉,定了定神也沒去深想,打算跟著眾人進了那宅子,之間感到頭暈,在下一刻再睜開眼時有些疑惑。
‘孩子’王國’——是什么?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想緩緩。
……還有,這是哪里?莫不是有什么考驗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開始了?站起身有些不穩(wěn)的搖搖晃晃的向門口走去打算看看外面的情況。
只希望不要是什么糟糕的考驗了。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正了正身子扶著門框抬眼。
……自己最近幾日是不是嘆氣的有些多了?想到這個的時候臉上表情突的變的奇怪。唉聲嘆氣,可不符合他姜刻啊…幸好父皇母后不知道。男人站穩(wěn)腳跟,一雙秋光瀲滟的眸子盯著他懷里的孩子,憂喜參半,最后化作平靜若水。
“你給我抱,他不喜歡生人。”
男人伸出雙手接過孩子,輕輕拍哄著,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不怕不怕,我們回家了。”
抬頭看了看他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又想起很久之前的荒唐事荒唐人,是他沒有錯,他的長相一點都沒變,男人原本只是依稀記得這人的模樣可如今卻是一見面就全部想起來。
“你為何現在才來?”
“罷了,沒所謂了,你走吧。”小姑娘哭鬧不休實在生煩,姜瀛洲低垂著頭,手收回三寸,劍偏了幾分,皺著眉。
“別哭了。”
她依舊在哭。姜瀛洲無奈地揚起唇角,眉眼俊朗溫潤,呼了口氣,聲音壓低,竟然意外的溫柔,像是春日拂過湖畔柳梢的風,溫軟而輕柔。
“莫哭。我不殺你便是……”
他話音未落,小童一聲斥責,他下意識握緊劍柄,那數息之間猶豫不決,但終究未傷小姑娘性命。他腳尖向前用力,他前方的一塊石子飛起,準確踢到小童的膝蓋處。
一個轉身,姜瀛洲左手鉗制住小姑娘的手臂,站在她身前,右手持劍指向小童,目光微深,沉色厲聲。
“你是何人——”他的手攥緊劍柄,因過于用力,白皙細長的手指泛起青色。
“你哥哥。”
姜瀛洲嗤笑了一聲,試煉幻境,何是真何是假,不知有意無意,從頭至尾,這個貌似天真的小姑娘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在不間斷的苦惱。
“行——”
他的聲音輕輕地落下來,眉眼在那一剎那猛然爬上冷厲,他的驚鴻劍劃過小姑娘的喉嚨,鮮血濺到他白色的披風上。他喉嚨微癢,手握拳抵著嘴咳了好幾聲。
姜瀛洲結下披風,披在小姑娘的身體上,凝視一二,遮住了她的臉。他不曾看身后的小童,更無意取他性命,只繼續(xù)向前走。
他單手持劍背在身后,劍身干凈,沒有絲毫血跡,擦拭過劍的手帕被他隨意丟在地上,上面繡著青松翠竹。
他的道,他的劍,便是堅定。這場試煉無論測的是什么,堅持本心便是。
光落下暈染得林間柔和,衣袂飄然,驚了風塵,無心眷念景致。
潺潺流水,清澈耀著碧波,溪邊那跌落入水的小少年,也不知是誰家的傻孩子,笑意清淺,喜聞樂見,印象中稚語該是清脆如玉珠討人喜愛,今日開了眼界。
“沒見過穿著衣物洗澡的,瞧著有趣”
心有思量,眸中掃過眼前小少年,眉清目秀睫羽疏長,生得唇紅齒白,若不開口像極大戶人家嬌養(yǎng)在家中幼子。
“我?guī)湍闵饘⒁路靖桑蛘吣阕詡€兒回家換衣服去,能說會道,要是感冒了我可不想被平白無故被罵”竟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