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化學老師處治療并且查清胭脂成份。
他像只是思索了般,啟唇無奈道“如果你們這么在意的話,蘇老師,山下新開了家名為‘無名’的青樓,里面除了皮肉生意就是賣各式胭脂。不過那老板尚未露面與學校交涉這占地事務,那就有勞你隨便帶幾個學生去看看吧……嗯薛準和甜甜都不準帶。
“哦對了,這蘭花胭脂香味跟沐老師院子里的有點像,你也可以把他也叫上。”
“注意安全,別耽誤太多時間。”
注意樓中樓評論“姓名+身份”登記,沐鐘毓、蘇雁南、唐淼強制參加,薛準先走個人副本再過來,歡迎同學們跟緊劇情人物。是清晨。晨邊薄霧籠罩依稀光暈,不知何時的滿園春色喚回臥于窗邊花樹上,粉裙依稀的小姑娘朦朧神智。清晨露水順小姑娘略微散亂的額間墨發輕輕滴落。樹上人驟然驚醒,粉色身影一晃,下意識準備跳起身一抖,方才側身,咚的一聲,掉下已有微彎弧度的花樹。
“誒……誒誒誒!”
小姑娘悠悠從樹下站起。精致稚嫩的小巧面頰上泛出幾絲懊惱,胡亂揉了幾下微濕的發絲,晃晃悠悠的拍了拍粉裙本不存在的灰塵,小聲嘀咕。
“唔唔唔……早知道就不弄花樹了三月初一,晴。
人對自己的鍛煉總要適量才對。
比如今天,這就是適合休息的一天——即使今天或許是個比較特殊的日子。
此時祁修身處在珍饈街。春季開學?不,他不知道。
現在祁修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這關系到很大的事。
吃完一碗餛飩,或是不管餛飩去尋些別的美食。
盡管政治數次強調了糧食的可貴,但人的欲望到底常常誘使人做出些錯事。
偶爾浪費一下糧食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是的,他正是做了一種名為“自我安慰”的行為——這樣似乎顯得很蠢。
可他大概也知道這樣很蠢,只是作為一個好學生,不安慰一下自己,他是決過意不去的。
在博墨館的大門前吃掉最后一口面茶,祁修又開始了每天一次的例行抄書。
好像還有什么事。
一筆一劃,一撇一捺,祁修已幾乎將所有的精神都貫注在眼前筆墨之上。
若要手腕輕輕轉動,就寫出這樣如修竹一般挺拔清瘦的字,自然是令人羨慕的。
但祁修卻不為此而自覺有多驕傲。不僅不驕傲,甚至還有些悲嘆——花費幾年的清晨,也就如此罷了。
如不能躋身大家之列,究竟還是不能稱得上滿意。現今自己只是不過登堂。
忽然,他的筆毫無征兆地定住了。
感謝他僅僅是“幾乎”全神貫注,因此那一點點游離的精神還能捕捉到某件剛剛被拋諸腦后的破事。
他的神情已如泥塑木雕樣的僵硬。
狂奔。飛也似的狂奔。
祁修要在死亡的邊緣前保住自己的命。
好吧,說是保命或許太過。但如果真的延誤了,即使那位老師不會真的抽風剁了他,他之后的日子大概也會充斥著唐老師的奇思妙想。
恨不得一躍跳上二樓,祁修腳步飛快,拿走房間中的一個包裹便又跑向唐老師的煉器室。
煉器室的門被敲響,卻無人應聲。祁修檢查著唐老師要求帶來的金屬,松了口氣。
這個時間,唐老師大概是在吃早飯吧。
望望白日的高度,他該預料到一個懶人的作息的——哦不,唐老師可勤快了,他決無意冒犯。
等待唐老師回來吧。。下次弄個大荷葉大燈籠什么的?至少……不會掉下來?”
小姑娘噘著嘴,嘟嘟囔囔的端著下巴仔細思索,一邊動作未停,晃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