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直接的好。
“師姐最近可還好?我最近在草藥上有些桎梏,百思不得其解,一會兒可否與我探討一下?”
她稍稍離師姐更近些,悄悄扯扯師姐的衣袖,示意師姐湊近來耳語幾句。
“師姐。這少年是誰啊,瞧著師姐好像見過似的,是黯云弟子么?怎得之前從未見過?姜師兄怎得與這貴客對峙上了?”她頓了頓,慢慢調動魂力,把生了山梔的手藏在后頭,細細嗅了嗅,山梔香在空氣中緩慢蔓延,她便也就多了些安心,繼而又在耳邊小聲道,“之前許也有人介紹了,可師妹來晚了,又按不住好奇的性子,師姐見笑了?!?
出擊雙手皆只用三分氣力,姑娘手臂瘦似枯骨般一折便斷,卻生生擋住紫笙那突兀橫踢。瞧著兩人沒因撞到一起而受傷,算是達成目的地松口氣。
瞥一眼顫顫巍巍只剩不到十分之一的香燭,心生疑惑這燭怎地燃得這樣快話還沒咽到肚子里便瞅到一旁的滿身雜草的小獅子用它不知何時染著細碎火焰獸爪去撥弄燭。
她一口濁氣哽在喉里,眸色陰沉得可怕大片烏云撞在一起,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雨,身體也不經頭腦自個兒動起來。滿腦子想的都是獅子肉怎么做才好吃。
近戰是強攻系獸武魂魂師之強項。迅速收手,左腿借力蹬地牽動右腿筆直躍起,左腳踩上李十三橫掃過來的膝蓋處,右腳則不慌不忙地踏劍而行,將其所有攻擊都制約于腳下。
還有時間想著這小子平時應是勤鍛煉,肯定也習過不少時間的劍術,身子板兒和出劍招式都很穩且熟練。起碼讓自己能在他腿上與劍站穩。
小姑娘動作還是有些莽,也是頭腦沖動的結果當然現在血靈腦子比她還沖動,也不抬頭,也沒用四兩撥千斤的法子,以迅雷不及之勢直接出手迎上腿風,握住小姑娘纖細的腳腕,手腕一翻沒用多大力氣竟將她整個人提起來。作為成年人的身體總比十五六歲小孩兒高的多,且不說是獸武魂魂師,單是踩在李十三身上的高度便讓血靈此時海拔少說也有兩米。
她被自己的動作雷了下,尋思著這姑娘也忒輕。連忙趁著小姑娘還未真正實現空中倒立,另一只手尋時攬住她肩膀,勉勉強強算是接到人。
全部動作自踏上李十三身體到雙手接住紫笙,干凈利落只用兩息便完成。她若無事發生般抱著紫笙落回原地,將輕如鴻毛的姑娘放到地上,示意兩人向已經獅為燃盡的香燭看去。
她輕咳一聲,如被上了弦的偃甲人般僵硬道,聲音卻是清冽若泠泉。
“徒有一身招式手法或強健身體,不經思考便行動,且沒與同伴討論對策便攻擊實力未知之敵,必敗無疑。”
她面上挫敗,動動唇,好似要再說什么。
“……下課罷?!?
抄起一旁畏畏縮縮曉得自己錯了的小獅子,飛速離身而去。
從他進入這四四方方的院子開始,他便與駁堂血脈相連。他的老師,前任堂主在給他上第一課時便解釋了這一字的用意肯定自己,駁倒他人。此之后他學的每一個知識,都是與其息息相關的語言之術。
他長年與南閩朝廷打交道,門內大大小小的事宜也皆有他在一旁出謀劃策,就連對外的許多協商交易,也往往是由他帶領前往。如今在這預言法陣即將開啟的重要日子里,外宗來擾,他出面協調,怎的就沒有那個身份呢?
聽了慕容長老的一番說辭,他保持著微笑,向前邁了一步,與慕容長老平行站立,折扇輕搖,聲音不大不小卻又剛好能讓所有人聽到“慕容長老勿急,蘇閣主既然能代表黯云樓的態度,我眾堂主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無非都是選些對本宗有益的話聽聽罷了?!?
他依舊是那副謙遜溫和的笑容,“徐屹長老光明磊落說到做到的性子,我等還是信得過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