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舌氣餒,她耷拉著腦袋,云影投下陰翳修著失意心。她右手勾那開著的蓮,惹了一手濕漉漉的藻,估摸著我手真不適合耍劍,她心里想著。
“這次行為也算不錯,悟性頗為佳,現在繼續去砍其他樹,不要求你熟練,徹底消耗光精神力便可。”
彎彎眼角,精神力隨意一掃了如指掌后,稍夸半句,懶得再看下去,凝練精神力與旁邊樹做臺階,熟練的踏著板子爬上去躺在樹上,閉眼放松。
多是疲憊,緩慢著修煉吧。
“耗光精神力時,注意凝練,你現在識海精神力可以說是過散,該聚地方不聚,該散不散,無法真正一心二用。”
歇息會有睜眼遙望遠山,九天宮闕與太陰山
山巔,抬頭是那明月星辰,這般距離仿佛觸手可及,卻是無比遙遠。
精神力順著高抬的手向上攀爬,到一定高度也只得不甘心的晃晃,消散在空中。
罷了,自己志不在此,登天成神,與自己無關。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他伸手拂開擾人的發絲,平日里最煩這些女兒事,卻因思及那人笑意不減,只覺眼前綠水青山更添嫵媚,耳根爬上一點紅暈。
正愣著神,神游故事中的主角卻蹦噠到了他眼前,教他一時有些迷糊,倒不知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之中了。他注意到她唇角的糖渣,晶瑩剔透的,想是哪個無福的糖葫蘆竟不得全尸,還留了一點殘軀固執地張望有無后來者。遂笑意更深,夾雜著一絲他尚未察覺的寵溺,指尖輕輕點上,一縷魂力包裹了看著就很甜的燒糖,與小姑娘剝離開來。
他做完這一動作方覺氣氛曖昧,幸虧小姑娘誤打誤撞要他嘗玉華酥,便也順水推舟,裝作不經意拂發掩去了紅透的耳朵。
“是嗎,想是你總去胡攪蠻纏,食堂的姨姨百般無奈才應了你吧。”
話雖說的重些,到底也是笑著的,心里想若他是食堂的掌勺,定是也不忍拒絕這樣一個嬌俏姑娘的,說不定還要日日鉆研食譜,好有理由拱手奉上。香氣倒真是極誘人,纏纏綿綿如同女兒心事,他面上一窘。怎的遇到她后便日日念著這些個風月情事,竟連詩書禮儀也比下去了。
他一攬寬大袍袖,露出一節瑩白手臂,著實稱不上有禮,拈起一塊在指尖把玩,倒是光澤適度,香氣繞鼻尖,甜而不膩,也勾起了幾分食欲。
“帕子倒是不急,你留著做個念想罷。”
他頓了頓,終究覺得為客先動筷不甚合禮儀,但又礙于男女禮儀,故有所猶疑。
終究探手將第一塊送至小姑娘唇邊,學著幼時見他人哺喂小孩的神態動作,還盡職盡責做了個口型。
“啊”
權作喂養寵物吧,算不得禮儀逾矩,他自我安慰地想。
于無人處,雪靜無聲,八方無風,祥和安靜,無青鳥亂神,無池水鯉魚亂性。僅僅一處舊亭子,一坐蒲團,不知何年和人所建,枕風宿雪,獨獲幽靜。
閉
閉眼靜坐,舌頂上腭,識海漸漸泛起一絲波紋,那是自己足踏此處所至,精神力緩緩步入周圍,雪落,竹動,任何細微的變化都在精神力的心眼下被無限放大,以往隨師兄學習,大多是御物與衡量,而真正入微到能夠察覺心緒,似乎還不夠。
簡單思考后,決定大膽嘗試,按照簡單的思考與觀念卷的記載,凝聚精神力漸漸滲入,不在停留于觀察表面,竹子的心跳,雪花融化的破碎聲,盡數被自己感知。
發現了這般神奇的現象后趕忙找來一只青鳥,用精神力感知其情感,卻突然一震,感受到極其強烈的恐懼,原來是自己身上沾染了蓮生師兄的氣息,無奈嘆氣,看著已經害怕的僵衿不能動的青鳥,只好偷偷留起來晚上加餐。
悟性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