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實在是不懂這些繁文縟節的東西,要是能有一個懂儒道,又廣讀詩書,最好還是黯云樓的人來指點一下……哦呀?
就在夢魔開始考慮要不要去請一些懂儒學的老相識來教教藍芯的時候,公共閱覽室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與藍芯差不多大的少年,抱著一摞看起來不輕的書籍。他走到藍芯鄰桌放下書堆,看了一會兒用有些好笑的睡姿睡著的藍芯,然后打開一本書落座開始閱讀。
嗯……看起來是個心性不錯的小子,讀的書也有點深度……應該達到要求了。
在夢境與現實的狹縫中觀察了一會兒這個少年,夢魔決定試著讓他來指導一下自家的丫頭。他心念一動,半透明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少年對面的座椅上,白色的長發和長袍隨著熏香的煙氣波動,虛幻與現實在他的身邊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下午好呀少年,我叫夢魔,有興趣做個交易嗎?”
電光火石一瞬交錯,楊墨澈的左手只能不得已的收了回來。
對方顯然身邊沒帶隨身兵刃,也或是更在意白發書生自己的兵刃武斗而對自己保有自信,費盡心思要壓制他拔出劍來。
若是平常戰斗,尚可魂力一引震開背后之繩,更勿論天狼星爍之上本就有削鐵如泥的利刃,可是如今已經定好不用魂力的詭橘,若是用了也就是作弊了。
作弊之事,若非勢不得已,他才不會去做。
原本去摸向劍柄的左手向右張開,避開這一鋒利飛石。背后拔劍之時,多是翻腕以手力揮擊,被對方抓住了七寸,一時之間有些憋氣。
一方蹣跚學步回想著對方的意氣,一方藏匿高深步法只以江湖中常見的三腳貓功夫駕馭,倒也是稱得上旗鼓相當。
原本虛晃在頭頂的右拳擺高,而向左晃動避過石子的左手則擺在稍低的位置。露出一副拳法的起手式。
若猛虎呼嘯。
當然,這只是江湖上流傳的三流拳法,只是那股意氣尚有可取之處,現在拿來套用,也是無奈之舉。
更何況,氣意外露,更說明他爐養百經之行還不純熟,若是融為一體,如何會露出這股猛虎之意?
虎拳,先守后攻,動作緊湊。
眼前這位玲瓏雀轉眼之間就已經貼到近身,楊墨澈仰仗臂長的優勢,一爪向前探出,再下壓打亂對方可能要伸出手的動作,另一爪則刁鉆的抓向對方的胸上的肩膀。
白家什么狀況,我又何嘗不清楚?
晚風輕掠,相思又浮,清風徐來吹不盡的是那熾熱的心。
還記得那是在森林中的偶遇,那個年僅六歲的孩童,鮮血淋漓的倒在地上,了無生機。
真是讓人心疼,我想。
低矮的叢灌莎莎幾許的飄搖,恰如其分的凋零卻從是如終的扎根于這片土地,微風卷來的血腥混雜溶于空氣之中不分彼此,那是屬于初夏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恬淡卻帶有著經歷了生死的苦,即便是孑然一身的荒草也是沾染了這份悲涼,蒼穹的天幕依舊是湛藍如海似吞噬包容這凡塵間諸多幻想,初日當空輻照大地卻如指尖輕撫我臉龐般讓我溫柔眷戀,偏是下一刻承以扼喉必殺的一擊,那是我一輩子都忘不卻的場景。
跟我回去吧
清風輕掃樹木枝椏而今只余腳下那不屬于自己的繁華喧鬧彷若清晰聚于耳尖依稀可聞,誰又曾想經歷紅塵萬丈殆盡的不過是人心,側臉依稀可見是如初的淺笑安然入木三分不曾有改,我緊了緊外套裹住單薄的身子,那是連御寒之體都無法抵擋抵擋的寒冷
他還是如老樣子,只是越來越生分的情義,我也不知能持續多久,終究是嘆了一口長氣,有時候真的好想將他藏起來,藏在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不讓他受這世俗凡塵的影響,可我知,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