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頃刻彎了眉眼,心里縱然千轉百回,她可沒忘觀瞧著二位師兄那邊的動靜,這一眼,正瞧見羅師兄的展顏輕笑。
可好看極了。她搖搖頭把這無關想法拋之腦后,拋到九霄云外去。
“既是獸潮,青霖可稱的上是首當其沖,咱還需早做準備才是。”
不為旁的,只為醫者仁心四字,只為百姓安康,也需得早做準備。更何況魂師更易死傷,到時必定少不了用藥之處。羅師兄身上藏了多少秘密,同谷內高層有何關系,瓏珍谷內甚至大陸風云如何變幻,暫且按下不提。她心中已有思量,需得回去多備著些藥物,以備不時之需。
“……這…”
楊墨澈有著神情恍惚。在場各宗高層眾多,對方自然不可能是說出假話,只是,有時真話卻讓人更難以想象。
獸潮獸潮。
白發之人指節已攢的發白,大家圍在這里等到的東西卻與意料之中沒有半點相似。
他猛然想到之前露出的點點征兆,或是楊家要對黯云樓下手的前兆。
可這里面有幾分是哪一位的授意便不得而知了。若是黯云樓自顧不暇,或許最為開心的便是哪一位也說不定。
吞炎狻猊北辰淵
早就想對兩國發兵的馬上皇帝。
淳儒近腐,但卻不傻。
本就知道一點風吹草動之時如此想,楊墨澈心中就有些發寒。他不知道有沒有關系,若是沒有最好,有的話……
他急忙拉過玖蘭的手,對隸屬于黯云樓的幾位長老告罪。
“阮…樓主。蕭師叔。徐長老。弟子有急事,想要先行告退。”
同時,他嘴唇蠕動,給幾人傳音入密解釋。
他本不覺得楊家真有心對黯云樓下手,但如今他只想以最壞的可能性進行打算,杜絕一切意外。
所謂最壞,莫過于——那位獅龍陛下,如今授意楊家干涉黯云樓,為的是為開戰做準備。
那么他必然要親身先回上原,何況,想要對那位說話,也需要依靠他祖父的折子。
當然可能有人更早告知此事,欽天監并非混全是飯吃的飯桶,但是那樣更好便無需他去憂慮,自有個高的頂著塌下來的天。
但是,真的發生了最壞之事的話,又如何能獨身挽狂瀾?
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楊墨澈不介意把自己的尸體摞在人民的前面。
“煎出來吧。”
獨孤嵐看著人將武魂與草藥結合使用的制藥過程不經讓自己有些自愧不如,畢竟自己的武魂過毒而使得根本無法與尋常草藥互融成藥,即使成了,怕也是根本無法使用。以毒攻毒的藥是最難控制的,稍許過毒只會給予解毒者反作用的效果,有著一定致命的風險。獨孤嵐內心始終保持一個想法,若死尸以毒為菌,以毒為食,以毒為心,是否能夠成功練就毒尸?不,她立刻打斷了這不良的想法,對尸體下手,是對死者的不敬和褻瀆。
她微皺眉目,將人挑來的草藥一一過目,陵襄的手法比起尋常入門弟子要嫻熟上不少。獨孤嵐滿意的點了點頭,手頭正缺常用草藥,但藥湯需放置于小木桶中再攜帶于身,一個不慎有著撒漏的風險。不知面前人對丹藥是否有一定了解,丹藥便于攜帶,即使沾水潮濕也不會影響藥效。她拿來一竹簍,轉身去柜臺上分別取來靈磁石醋煅一錢五分,母丁香、公丁香炒黑各一錢,全蝎炒過7只約一錢五分,炒僵蠶7只約七分,炙甲片三錢,炙蜈蚣二錢,蜘蛛炒炭7只,麝香五分,牛黃二分,冰片一錢。
乍一看此藥中有已被曬干的毒蟲為原材料,要是活的想著這妮子也是不敢動手拿的。她心底有數,特別挑了些大底是能夠練膽兒的藥材鍛煉師妹,這些年來,自己所接觸到的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