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自身之變化究竟是較之普通長鞭多幾分,脫了挾縛后又自發盤繞在一處,與從前一般無二。
成了形后不待對方收鞭,心念一動又迅疾地盤曲而上,直直游走到對方手腕處,恰尋了雙手撐地這一瞬,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一剎那分出兩道來,分別找上了人雙腕,并盤曲縮緊,在碰觸到自己腳腕的前一刻仿著手銬的模樣成了型。既已使用魂力占了便宜便不好意思多加為難姑娘家,只松松固定著,保證不令雙手脫出,也沒再收緊,至多留下條紅痕。
先前繞著人雙腳的星粒繩也動了,與雙腕處動作一模一樣,也是一分一合一個繩結,將人家捆成了毛毛蟲。做著惡劣的行當,他卻露出一個溫柔謹慎似能融冬日之冰泉的笑容來,教人有火也發不出。
“姐姐,我先告了饒啦,實在是沒有趁手的兵器用,只好自產自銷,姐姐可莫怪我。”
太陽把天邊染上金黃,將光明帶往人間。清晨時光非是獨自一人進朦朧迷霧間采藥,而是被師姐帶著去藥房出診歷練。自己甚少出谷來瓏珍名下的藥房,都是在學院或者在瓏珍谷內自己獨自修行。觀瞧店內別致寬敞,擺著不少座椅,藥材瞧著齊全,顯然非是一般藥店可以相比。店內掛著不少字畫兒,顯出店主的清麗品味,蘊著些文人特有的風骨。濃厚的藥香縈繞,使有些躁動的心緩緩平和下來。
從師姐手中接過早點,彎了眉眼,抿唇靦腆笑道,“一會阿陵同師姐一并吃,先放在桌上,過一會兒再吃也不遲。”
她翻開厚實的草藥籍,上面清秀字跡密密麻麻卻井井有條,將剛到的草藥依照藥性分門別類放好,并拈來毛筆在上記錄好相關信息,聞見清朗少年音驟然抬頭,將筆擱置在硯臺上。只見一少年人背著木箱子,頭頂斗笠瞧不見其真實面孔。
噯,這也忒神秘了些。
心里咋舌面上卻不更改半分神色,抬眸望進那雙幽深眸子里,停下手中的活計。
“這位客官,您找我們掌柜的有何事?”瞧此人便不像一般的人,自歷練也少,入谷也晚,對許多事情都不那么清楚,“師姐在樓上,您如果有急事,我便去樓上喊師姐。”
“唔……”
扭動著身子在落葉叢中打著滾兒,打完了擂臺賽自然落下了一身舊傷,雖然在賽后傷口被醫館的老師全部治好了,可是身體內部的損傷還是需要調養數日,這數日里腰酸腿疼如同將身體拆散架然后再叫一個黃毛小孩給人拼裝回去一般,感覺每個器官都錯了位,在隱隱作痛,于是便推掉了最近的課程,躲在這古樹下偷懶養傷。
“哈啊……”
嘆了口氣,尋了個較厚的地方面朝下趴在落葉層上,讓身體自然而然地舒展開來,放緩呼吸慢慢閉上了雙眼。累了就該休息,正常情況下就該這樣子,課程什么的,之后再說吧。
臺子里不見掌柜的女醫生,倒是有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雖是面上無情卻還看得出青澀懵懂稍壹考量,他估摸著是店里幫手的,女醫生恐怕還在別處少年人按按斗笠的邊沿,遮住那雙冰冷的眸子,另只手扶住箱頂,向前兩步小姑娘銀鈴般的問話聲接連響起,聽著似乎真的是個入世未深的小丫頭不過能做藥店幫手,大約有幾分本事這與他無關,僅要能做成買賣,大都無礙他又壓壓嗓音,淡淡道,
“在下游商,購藥,找掌柜的商談”
拋出簡短的話語,少年人便靜默了畢竟不是商談對象,無須多言何況樓上聽來動靜,想必掌柜的還在樓上忙碌著,還有第叁人的氣息,看來需要等上那么壹會兒才能正式商談了于是少年人向小姑娘抱拳,算作打招呼,就干脆地從木箱子里取出折疊的木椅子,打開來,靜靜地坐在臺子邊上等那小姑娘去叫來掌柜的而且她喊師姐……八九不離十了做成生意的把握大了壹成,他便稍梢闔眸凝神休憩趕路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