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曾說,若練此劍訣,先有必死之心。
明決劍法過凌厲,傷人傷己,毫無防守之意,卻凝于劍尖一點寒芒。
揮臂劈下,劍光如虹,尹青腦內似靈光一亮,順招而下加入斷光一式,收縮自如,化重為輕。
喘氣停下,尹青兩眼亮如星子,雀躍不已。
家傳劍法明決過強過剛,而斷光則剛硬之中攻守兼備,二者相和,竟似有奇效。
明決劍法一劍成,不是己死便敵死,是殺人法。
斷光卻是攻守得當,劍招過后留有余地,是君子之劍。
相悖而也相宜,只是二者皆剛強,若為剛柔相濟則更好。不過尹青此刻也顧不得這些,當下運劍將二者結合更加順暢,招招相連,不自覺練了許久,天光微亮,尹青一劍砍去,寒芒斜劈過竟將山石裂開。
他這才收劍,默立片刻,終轉身而去。晨光之下,少年輕盈過鐵鏈,腳下極輕極慎重,翻墻壓下心中喜悅回宗小睡。
次日清晨,草木逢露。
初春的早日還是有些許寒冷的,所幸姜于通自身也不算是孱弱之人,這不,一大早,少年便趁著東方的那一抹魚肚還未消散便早早起身去往閣樓頌書。
許是天氣轉涼了,少年起床時發現自己無端的裹了一張薄被,也沒有太多的念床,只起身穿衣洗漱便下樓。
尚且睡眼惺忪的少年只去到了自己的書架之上,用手指劃過幾幅竹簡,最后隨意地抽出了其中一副,便帶著來到小閣樓,對著魚肚白正坐而讀。
少年的聲嗓不大,所讀的也并非甚么“之乎者也”等晦澀難懂之言,只是一些他平日所記的有趣之詞。
但卻不知為何,總能讓人感覺身心寧靜。
少年的身旁卻有著絲絲微風夾雜著朝露在縈繞,那原本不算大的讀書聲也如同順風而呼,傳的極遠。
也不見得說少年如今就已經有了一點浩然氣,也呼起了千里快哉風。
但卻也初見浩然氣,無端便起風了。
似乎那邊的雀兒也聽的愉悅了,只圍繞著自己的伴侶嘰嘰喳喳地跳動著,枝頭上的露水打落在自己的羽毛上了,也不驚慌,只抖擻抖擻,便又是一身清凈。
在另一閣樓的宋子義也起身了,只望著在那對著天邊誦讀的儒衫少年,心中沒來由的來了興致,便取出衣帶之上的玉簫,隨意吹了起來。
簫聲清澈悠遠,似是要傳給天邊佳人似的,又如報春喜鵲,讓的天底下都知曉,春來了。
剎時,竹樓之景,如詩如賦。
如天下迎春。
文道的人都是有自己的本命字的,正如當代頌揚書院老先生的靜字,意靜心得意。
亦或者如宋子義的無,意有教無類。
而昨日在姜于通突破了練氣七層之后,也出現了本命字,只是不知為何,似乎有點奇怪。
正常人的本命字只有一個,而他,卻有兩個。
一個字,為于。
為獨異于人。
一個字,為通。
為觸類旁通。
宋子義望著眼前的情景,也只是無奈笑了笑。
果然是這天底下最得文道氣運的文道種子啊。
“老板,給我來5個火把,一個火折子,一些火把布。”雜貨店地少女向老板如此說道。
“好嘞,客官,您要地東西,承蒙惠顧一共30枚銅錢。給你包好了。”
給完錢的少女走出了雜貨鋪,里面隱約傳來下次再來呀的聲音。
走吧,回去吧。有機會再來這里看看吧。走在大街上的少女若有所思的走回了山洞。
拿出火折子點燃了火把,洞里頓時明亮了起來?!熬妥屛铱纯?,這怪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