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原先的身體發(fā)絲是被仔細挽著的,目前這具身體他只感到臉龐被風(fēng)一吹似乎有發(fā)絲輕輕刮著他的臉蛋,他只感到有些不習(xí)慣以外沒有作出任何舉動。
“溫柔……神醫(yī)……天毒之體啊。”心中又仔細回想著已得知的情報“看來是個厲害人物,可萬萬不能出錯了。”清晨師父吹哨的時候比以往早上許多,身為影衛(wèi)自真刀實qiang的拼殺中磨練而出的神經(jīng)總是繃著一線,悄無聲息睜眼翻身下床本就是和衣而眠此刻自然免去了繁瑣的更衣流程伏身行至哨聲所在,早便等在那里的師父眼眶底下泛著青黑卻神情冷肅,面對迅速集合的影衛(wèi)列隊宣布了消息那位殿下要外出修行了。
殿下可以外出修行,我們卻不可令殿下陷于哪怕一丁點的危險之中。師父的語氣慣是如此斬釘截鐵不容反駁,即便面上帶著草掩飾的倦色,話語間也自有刀qiang劍戟腥風(fēng)血雨,他以凌厲的目光掃視全場,不容置否的點道三、陸,跟緊殿下保護好他,這是你們此行的任務(wù)。
被點到代號之時便上前屈身單膝跪地垂首待命,凝神靜聽師父敘述此行目的指尖突然過電似的的微微一蜷,平平淡淡頷首應(yīng)下自懷中翻腕取了秘銀面具覆于面上掩去真容。以往師父只會負手目送,此次不知緣何,在將天地入鞘之際竟多得了他一句凝重囑托,管中窺豹覷見平靜海面下的洶涌暗流竟是隱隱升起了不安之感,但無論如何不能宣之于口。沉聲應(yīng)是提天地揣思歸背上簡陋包裹同叁遠遠對視一眼,便熟稔的按照師父給的輿圖悄無聲息的尋見了殿下的車駕,影衛(wèi)自當(dāng)匿于陰影之中,只不遠不近的保持距離綴在馬車后尾也不露面,一路竟也平安無事。直至極佳目力遠遠眺望卻不辨事物輪廓,視線受阻于亮得刺目的綿延白光再難往里探究分毫,欲知此為何物便必需得親身去試了。對此倒無太大遲疑,遙遙給叁打了個靜待探查的手勢后驟然發(fā)力運起輕功短短幾個呼吸間便遠遠的超過了馬車,搶先一步落于那白光之中。
手提天地劍鞘即便炫目光芒刺得眼睛干澀仍是固執(zhí)的睜眼小心摸索,這白光之內(nèi)倒是無甚異樣似乎對人也沒什么影響,看來只是裝神弄鬼的把戲。心下暗自有了判斷便返身欲走,倏的輕緩的笑聲自白光深處響起,方才分明還遠在那端的聲音下一刻便幽靈鬼魅般的貼近耳際,曖昧的好似"qgren"間的耳鬢廝磨,腕壓劍柄面無表情牙關(guān)緊咬,全身似乎落入了無形的禁錮之中不得解脫動彈分毫都是妄想。這就是打算用來對付殿下的手段?是埋伏還是陷阱?二者似乎都不像。那神秘聲音的主人這才慢慢悠悠補完全句,聽得眉頭微蹙還未來得及解釋自己前來不過所為探查,意識便被突然涌現(xiàn)的狂猛吸力扯進了破碎的深淵,臨前所思不過如此完了,如果能活著回去的話叁那個家伙一定又要大肆嘲笑我了,會跳腳罵街也說不定。
那人聲輕笑道上京一場大夢,我是這夢中之人。
出乎意料的是居然還能重見天日,在隱約窺見光線的瞬間驀然睜眼,陽光刺激習(xí)慣黑暗的眼睛惹來一陣刺痛驅(qū)走了最后殘留的昏沉感。難以避免的愣怔片刻小心伏低身體打量周遭環(huán)境,無論是精致的雕刻還是爐中燃燒的熏香無不證明這是一個富貴之家,而自己也非影衛(wèi)陸了,新獲取的身份信息與原主的記憶潮水一樣強行割據(jù)了大腦的一半,將思維生生涇渭分明的切割開來,屬于影侍陸齊麟遠的思維鎮(zhèn)定卻茫然,而屬于原主的思維活躍興奮,似乎是有什么事要發(fā)生。抬手看了看指上厚薄不一的繭子,仍是人身不錯,不過——抬手于鏡面前揮動兩下,隨著頻率搖擺分分明便是一只白貓的前爪。
……貓狗是用來訓(xùn)練冷漠的道具,待這副軀體全無好感,凝神將那原主的思維與記憶當(dāng)作話本在腦海中草草翻閱,恰逢此刻那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身影在遠處步上了馬車,約莫是要前去退婚。眼下也不知有何可作,不如索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