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抬手招來眼前窈窕侍婢,吩咐人去煮一碗降火茶送過去。他是怕,怕當朝公主驕橫的砸了這花樓讓他失了逍遙寶地。
“喂爺喝酒。”
蘇搖引開了那江知明,推門進了隔壁的屋子,拿起來看了看近月的支出與收入,好在是進錢的,不然蘇搖怕不是又要砸些東西。
蘇搖坐在一旁,將窗子推開向下望去,正好看見幾個男男女女在湖心亭歡愛,蘇搖面露嫌惡之色,“惡心。”將窗子關了招呼了小廝,“告訴媽媽,那些個貴公子想玩兒就在屋里頭玩兒,別平白臟了后面的湖心亭和畫舫。”
蘇搖同意開這花樓的時候也有私心,宮中并無湖心亭,因著她好動,她怎么求她王兄也無用,可偏生蘇搖又喜歡。
蘇搖閑來無事,推開門倚著欄桿向下望去,看著樓里的姑娘用盡渾身解數去勾進來的公子哥,蘇搖忽的視線一凝,看見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生的好看,像個瓷娃娃。
蘇搖指著那小孩子,“去把那孩子給我請上來,再拿些牛乳和甜的點心過來。”話畢頓了頓,“送去隔壁屋,再把頂樓封了,誰都不讓上。”
我舀了一捧星辰,灑在眼里,亮給對坐人。
見她同意仍然有幾分怔愣,遲遲未反應過來,不經意便紅了耳尖,飛紅蔓延,耳根紅透,硬著頭皮強裝鎮定,抻頸子湊近幾分,目光如炬。
“那就說定了。”語氣摻夾未意識到的欣喜,忙又接上一句。“不許反悔。反悔了,我……”沉默半天軟聲。“反悔了我也沒辦法。”
如果你反悔了,我會很難過的。
發力從座位上站起,激動之下并未聽她的其他話,只覺得好笑,凡人最信神佛,拖個夢去,萬事大吉。只是耍手段未免不光明。
“我當下便去查,你可不許躲我。”
說罷回身匆匆要走,折回來將腰間香囊留給她。
“我心有愧,更有歉意。公主也許并不喜歡我,我也不敢去問,強拉著牽了姻緣,怎么也會喜歡的吧……我不知道,我總愛逃。”
雖是舊事,也無人知曉,只有我與他二人知此。但每每想起這名字,心口一陣牽痛,旁人問起自己成仙前事,總也淡淡回答忘記了。
是忘記了,刻意忘了幾千年,碰一滴水,摘一片葉,就藏不住。
生疏不會因為歉意被抹去,唇角微動似是要解釋,半晌無話,一片尷尬。抿抿唇輕聲。“是,很久了。”
“我往后,還能來嗎?哥。”聲音愈輕了,問題是最叫人煩惱的,這下面藏的不是問題,是一段關系的結束,或一段緣分的開始。一件舊事的塵封,一個讓心安的機會。
深譚之下,明明無光,借指尖流炎,燒到眼中,亮了眼瞳,黑邃如星,滴流著光輝,一如幼年,眼巴巴等兄長一個肯定。
只是我與他都不再年幼了,我不知道這些事以后,沒有一句道歉之下,他會不會原諒。
將兩個丫頭的對白全聽在耳朵里,留心幾分結合公主之前見面所言,當下斷定她與其皇兄感情并非尋常兄首發
自己為其跑到人間,連忙敢來調查的舉動,多少幾分可笑,裝了甘松、辛夷、藁本的香囊,許是自作多情了。一國公主什么稀罕玩意沒見過,何必獻丑。
既然答應了她,便會善始善終,即使沒有賭約在先,既來人間,還一方安寧是真。
走近幾步悄聲拉起將女之手,把脈來看。
天帝閉關,帝君下凡渡劫的日子就在眼前,諸多事項驟然擁擠到一塊兒,讓清閑了許久的神界突然熱鬧起來,常年寒氣繚繞的空氣似乎也帶上了些溫度。
帝君既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又是神界未來之主,渡劫這等大事不容有分毫馬虎。縱已囑咐了女媧后人提前下凡打點相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