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喚我了。”
目光深處倒映著姜霧容貌,看了萬年,第一次是覺得這般的眷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內心深處悄悄滋生。只是父神之命難違,只道一句“抱歉”轉身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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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神,您此番喚兒臣前來。可有他事需要兒臣去辦?”
星辰遍布繁星皆亮,你來之時,他正在布列星陣,骨節分明的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線,線尾有光亮成群。許久,他才轉身看向你,“我聽隅兒說你房中多了個女人,還是個仙。”
:?他蹙眉問道,“可是叫姜霧?”
“若真是他,你們絕不可能在一起。”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揮袖灑落一顆紅星,“還記得你上次見過的星辰布列嗎,你命星之下那顆紅色的正是姜霧,紅色代表災星,而她是你的災難。”ii
“告訴我,你可有動心!”
魔尊甩了下手中的七情鎖,黑色的鎖鏈迅速纏繞回他手臂上。那女子似乎掌握一些因果之力,不過能力有限,不足為慮。
不知為何,他心頭一悸,單手掐出一訣,身后空間迅速撕裂開一道界門。“今日本座有事,放你一次。不知這魔界中還有多少叛逆,想必下次你能好好交代一番。”留下一句意有所指的話,身影遁入裂隙中,向魔界深處而去。
剛才那感覺,似乎有人觸了魔宮結界,魔界中何人如此大膽?青年猩紅的眼瞳中閃過怒火,身后紅色的云霧披風化作雙翼,凌空振翅,恐怖的音爆在身后響起,僅數息便到了魔宮。
魔宮結界完好,但周遭被異火燒灼的面目全非,辛苦培育移植的奇花異樹被付之一炬。青年因得了火珠稍稍好轉的心情,又被挑釁的雷霆大怒。ii
視線落在毫無所覺依舊沖擊著結界的肥遺之上,七情鎖祭出將之緊緊纏住,帶刺的鎖鏈深深勒進肉里。七情鎮魂,黑色的鎖鏈像活物一般吸收著怪蛇的狂性,不消片刻便使之安靜下來。
“妖界之人竟敢闖我魔宮,難不成想就此開戰嗎?”鎖鏈將肥遺拖到身前,青年一腳踩在那蛇七寸位置,聲音冷的嚇人。
溫符霖是怎么做事的,果然太久沒有調jiao過了,實力竟如此不濟,真是丟臉。捏了一個指訣,一枚巨大的青色符文升上天空,魔尊若以此法召喚屬下,必不會是什么好事,而這枚符印正代表著諦狩魔君溫符霖。
“等等!”
異獸失控時的能量顯然超出了溫符霖的預估,風和揚起的塵土險些將人卷飛,但比起灰頭土臉的自己更需要擔心的是,這條會燒光周圍一切的蛇去向了它不該去的地方。ii
渾濁之界的深處,哪里只有魔尊的宮殿。
失算,這是徹底的失算,剛才就應該用鏈子刺穿那條怪蛇得翅膀,讓他向蚯蚓一樣匍匐在地上,用不會被火燒化的鏈子在他的骨頭上穿個洞讓他在極寒之地肆意打滾看看能不能燒出一片溫泉來。
難得的憤怒與惡意赤裸的翻騰著,不用那份刻意的冰冷和淡漠做壓抑,飛身趕向異獸所去之處卻是在半路就瞧見那青色的符文。
長嘆一聲,說到底這還是自己無能罷了,無響似乎是能感受到自己的主人闖了禍事乖乖口銜蛇尾環在腕上。
溫符霖不大想看魔尊的庭院已經被破壞成什么模樣,只是徑直在人面前單膝跪地,雪發垂散,倒是難得瞧起來乖順不少。ii
“是…屬下無能。”
她正要把如何遇見十尾的事兒與三哥細細分說,可三哥記憶中的十尾殘暴又無情,甚至手刃自己的阿爹,她腦海里只存著十尾對她溫柔的笑,她甚至要僥幸的想——或許還有一只十尾狐貍三哥不曾知曉。
“我現在就去問祖母!”
她迫不及待起了身,在三哥一臉迷惑中一溜煙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