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風云定千秋。雙手再化至剛至陽之力,在其掌間竟是赤色之陽浮現,浩浩湯湯間全然轟出,奔騰不息直沖那妖王氣運混亂之處。踏步而上,竟是踏上所凝掌力之間,宛如踏日而行,一人一日,竟是無所顧忌般沖過犼所出世之地。郎朗玄音傳出。
“帶兵隨孤,前去接取天地所贈之兵,如今時機已至,孤不得不戰,傳法萬妖之時必然來臨,女媧所傳之道統,今非昔比,孤之道,亦然堪當大道矣!”ii
一聲堪當大道,一聲孤之道,宛若視天地無物,一聲斥竟是隨赤陽而去,燭龍之身隱于日間,轉眼之間竟是已經來到那群龍無首妖王之地。踏陽而下竟是光芒萬丈,抬手魔氣縱橫。妖能四溢間,竟是浮現那日月同天,紫氣與陰氣同生之奇景,如今面對那昔日妖王手下妖兵輕聲一嘆。
“道法無情,孤所見如今汝等妖王未歸,念其同為妖族,特傳法于此,不愿與爾等稱王,但是愿與眾妖結下道緣傳汝等妖族新法大道,步踏萬法,如今女媧之法已是過去,爾等應得新法傳承。過去者仍信奉,本是癡愚。與吾奪其妖界道緣,結其道果,成其正法大道。豈不是為后世之太平。吾等應聚義而起!更待何時?”
手中道印浮現,已是將東海諸妖喚兵而起,如今接此地之兵,再號犼所領之兵。同創法于大道,同立法于亂世,已是證道矣。此番必為妖族大興之道也。ii
直至見人羞紅耳尖如剛見人間艷情畫面而陷入窘態的少年,更是頗感有趣更靠近了些,微朝上抬眸對上人視線,眸光依舊絢爛如蘊萬千春色。輕吐氣帶有別樣意色于人臉上,輕揚眉首觀察著人一舉一動。額首微蹭人臉頰,作纏綿狀。微抬首朱唇輕帶人臉龐卻遲遲未盡人意。此刻她不再是風華絕代的百花之神,僅是那在他懷中的可人兒。
聞人稍軟下來的語氣,褪去那平日冰冷之態更為心動,原來木頭也能長開了花。聽人說隨他回殿內療傷,更是不依,略加力氣挽住人脖頸不容人退讓,立馬在腦海中思索著對策,微蹙娥眉亦顯得動人得很。半晌后啟唇理直氣壯的回話著。
祖母從不說沒有根據的故事,所以她說的一定是真實存在過的事。她安安靜靜聽完祖母所說的十尾狐貍的故事,一如往常陪著祖母又聊了幾句再離開。ii
踏過藤蔓纏繞的木橋,她止步在長生樹下,眼前是卵石鋪底的小河流,再遠便是茫茫迷霧的天邊,雙手翻轉成花,靈力鉆入土壤,換取花芽破土而出,緩慢綻放。素手摘下一朵紅色小花,腦海里揮之不去的紅衣身影,一直在影響她的思緒。
“白子桑。”
她瞧著紅色花兒出了神,不自覺便喃喃輕語出那名字。
怪不得他說他自地獄而來——屠了那般多的妖族。仇恨在他幼小時候便扎下了根,因果報應,她可以理解他奪取了國主之位,卻無法理解屠殺妖族的做法。
罪孽深重,她怕是無法實現帶他回青丘的諾言了罷。
讓那紅色花朵隨風吹了去,發絲掩住她要追隨花朵的視線,她收回了眸光,只無聲嘆了句。ii
白子桑一事暫且緩緩。
于書信上設下結界,若非妖神本人看到的皆是張白紙。
妖魔與妖神的關系日漸惡劣,如今已以到了武力相對的地步,她原先想著再觀望一陣,可戰況緊急,由不得青丘再置身事外。
妖魔主張物競天擇,強者為尊,弱者自然而然要被埋汰,更甚……指不定又是一番妖族自相殘殺,這著實有違她的原則,她更不愿看到妖族再多幾個白子桑。
手指摩挲信紙邊緣,她早有定奪——
妖神殿曾有莫名妖識傳信,讓她緊隨妖神步伐,可保青丘無憂。
這賭局,她還是押了妖神。
外頭鳥鳴雀啼,祥和安寧,她目光追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