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大派自是最好,只是這樣的門派總是有哪些自詡風骨的老古板,怕是不太好下手,看上去仍是風光無限,卻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苦苦支撐卻仍不乏下落之姿的門第,才是最好的選擇。
寒氣隨風漂流,化作暗香入夢。
有苦則有欲,有欲則有求,能讓溫符霖侵入夢境者,自也非是道心堅定者。
“修道者,無非便是求的仙道長生,但是能夠一躍龍門的,又有幾人。”
“清苦修行,遠離塵俗,修仙不論,就連在這苦行眾生里做佼佼者都難。”
魔心入夢,帶起一片飄渺幻境,周身人流來往匆匆卻瞧不清面龐,身邊彩燈高掛似是熱鬧非凡,卻聽不清那歡鬧之聲仿若被隔離于世。
青年自身后緩步湊近,雪發垂落于肩頭,軟唇貼在人耳邊呼出淺淺白煙,鳳眸微瞇眼中清冽如泉卻無半點笑意。
“泯然眾人,不覺可惜?”
魔尊咬下珠子的瞬間,一道稚嫩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住口!”
眾魔視野望去,竟是一個紫衣女子正牽著一個紅衣孩童緩步走來,那孩童一瞧見魔尊便猛地撲了過去,沖進他的懷中胖乎乎的小手抓住火珠,生氣道,“爹爹你不許吃我的身體!”
“孩子孟浪了魔尊,還請魔尊莫要怪罪。只是今日,魔尊的大殿煞是熱鬧。不知檀鈺可否也參與其中?”話音剛落,檀鈺便直徑的做了下來,似乎一點都有意思到那孩童叫魔尊爹爹,給眾人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魔尊…有孩子了?
魔尊臉上罕見的出現呆滯的表情,許是難以理解眼前的場景,一個不注意,手上的珠子被撲進懷里的玉雪孩童奪了去。
回過神來的波旬一手拎起懷里的渾圓團子,左右晃了晃,克制住火珠被搶走的慍怒,嘴角一撇“誰是你爹?叫哥哥!”那男孩叫他爹,豈不是把人叫老了?少年模樣的波旬,當真脾氣古怪。
視線掃過眾人,落在徑自落座的女子身上。呵,膽子不小。“說吧,怎么回事?”波旬也看出來了,這女人神神秘秘卻沒什么威脅,又是一個心里藏著事兒的人。“說事之前,先報上名來,魔界人多,本座沒功夫個個都認得。”
心知南方大帝與孟婆在找這女子,卻沒有點破,就看他二位能否自己出來吧。
青丘綠水青山不改,更有桃林幾里,族人如今也是各各情分修煉,或是安居樂業,她帶著白子桑,竟也能安安分分逛完一圈,順路還收獲了族人送的臘肉干和蘋果,她憋不住炫耀的神色,朝白子桑好好吹夸了一番自家族人。
她這一裝病便是直接病了一個月,任是誰的求見她都不見,今天紅白兩族族長又來覲見。
她神色懨懨,唇色蒼白,連貼身侍女都信了她是真的病了,她掩口而咳,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那潔白巾帕上都有點點血跡了,她愣了愣,發出哀哀一嘆,隨即對貼身侍女下了口信“去把紅白兩族的族長都請過來吧——”
那侍女應了聲,退出了房間。
她眉梢微挑,怕侍女有疑,她還刻意割破手指頭流的血,她向來不在乎這些小傷口,便從袖袋里拿出一個蘋果,邊咬一口邊看向身后屏風。
“我裝得像吧?”
話音未落,房外便傳來侍女話語,說是族長已經到了,她慌亂將蘋果向屏風后一扔,迅速躺回榻上,捻起巾帕,柔柔弱弱地回應侍女。
“快快把族長們請進來吧。”
那些個族長本就不是安生的貨,進來便將目光隨意撒瞥,她心頭冷笑一聲。
“不知族長幾番前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沒想到魔尊會輕易放他們走,師清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魔界之尊轉性了?起身正欲離開,卻被叫住,眼見魔波旬咬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