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一物便交由公子,別無他意,只愿公子日后少些傷痕,你可知…”
你可知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只是這種話又如何開口。
“罷了,只愿公子早日飛升,別忘了…”
最后的話語被哽咽塞回腹中,少年一心求道,又怎可因兒女情長亂了道心?
不著痕跡地悄然拭去淚水,巧笑嫣然與男子分別,只盼日后相見,少年能記得曾有少女在遠方默默守候。
這離殤宮,又怎知少女的離傷?
時光荏苒五年過,離殤宮中別離多。
五年來與外門潛心修行,修為已是達到穴境二段,于年輕一代中可以說的上是佼佼者,只是已經不是少時年紀,少女已由含苞待放的花蕾綻放成嬌艷明媚的花朵,偶爾在門中能得見少年卻只是匆匆而過,每次相見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血氣愈發濃烈,想要叮囑兩句時間卻不允許,只得擦肩而過。
破如穴境,先前獲得的九品王器銀月也中午可以使用,無論是堅韌還是鋒利上都遠遠勝過黑瞳,長度比黑瞳稍短更好駕馭,只是此物太過純粹不染一絲殺伐氣息,與黑刀形成鮮明對比,用慣了黑瞳的我用銀月反而不習慣。
近日有小道消息穿來,離殤宮將舉行門內大比,或許這是晉升內門的絕佳時機,只是我這刀刀斃命的打法不知在比試上能有幾分威力,但一想到少年狂傲不羈的模樣,便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比試中奪魁。
走路搖搖晃晃的小狐貍,忽覺有人一把抱起自己,出于本能反應掙扎著,兩只長滿雪白毛發的爪子上,尖長的指甲自動浮現,低沉平緩而有些熟悉的嗓音響起,她心頭的不安之意,漸消失,原本慌亂的心安定下來,只覺一股濃濃的倦意,如波濤洶涌的洪水般忽的涌上來,腦子里混混沌沌,仿佛一片漿糊似的,少年說的什么也聽不清了,她順勢倒在少年寬厚的胸膛上,有些熟悉的懷抱,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合著胸膛上規律的起伏,仿若一個最舒服的搖籃,不消一會,小狐貍當即呼呼大睡過去。
睡夢中,感覺嘴里溜進一顆圓圓的,滑滑的,甜甜的東西,小狐貍以為是什么好吃的東西,嘴中嘎嘣兒嚼動,吃得甚是歡喜,丹藥效力發揮得很快,伴隨著軟塌上的小狐貍恢復人形,南宮雪的酒也算是醒了,她揉了揉惺松睡眼,迷迷糊糊間聽得少年話語,也就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嗯~”
待反應過來,南宮雪瞬間醒覺,他果然對她失望了嗎?起初,她也對自己挺失望的,只是很快便想明白了。
南宮雪委屈巴巴的低著頭,兩只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從頭上冒出來,微微顫動著,她親昵的蹭了蹭少年手臂,聲音軟糯。
“仙童哥哥,對不起嘛,那梯子實在太長了,人家第一次走這么長這么久的路,實在撐不住了?!?
說話間,南宮雪偷偷觀察少年神色,見撒嬌賣萌似乎不太管用,她松開少年手臂,很是認真嚴肅的說道:“我想三千印證梯具有靈性,一切它自有定奪。我自幼生活優渥,事事順風順水,未曾認真努力過,更未曾品嘗過失敗,尚年少的我,太過輕易一步登天,必驕,驕必敗,縱是心性,資質,天賦,皆上等,也注定在修行路上走不遠。”
南宮雪說話的時候,耳朵時不時一顫一顫,兩條尾巴也在軟塌上掃來掃去。
“讓我嘗試失敗的滋味,以免我日后驕躁,便是它的用意?!?
轉眼五年已過,當初的少年少年們也漸漸長大,而離殤宮五年一次的內外門大比即將拉開帷幕,而此番大比結束,長老們亦會挑選合適的弟子,更有傳言,離殤宮有可能會選出下一任少主,只因上一任少主于兩年前已飛升,被選中的少主亦會成為宮主的弟子,這也許會是與平常大比唯一不同的地方。當然,這不過是個傳言,是真是假無人得知。無論真假,這一消息激勵了眾多少年少女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