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總要有一樣是哥哥所不及的吧……”語調極淡,聲音輕柔,含著幾分回憶之態。東方明指著長空,目光微醺:“暖衣,你看,晚霞。”
“落日崖的落日之景,我們已經看了,就差月半亭的月落之景了……”東方明在暖衣側首看落日之時,不管不顧的傾過身子,抱住了猝不及防下的暖衣。
吐息間含著淡淡美酒醇香,他越矩的將頭枕在暖衣的肩頭,在她耳邊含糊的說:“我……不想離開你,暖衣……好不好……”
聲音悶悶的,帶著氣音,仿佛在撒嬌。
東方冥的手還在半空舉著,猛然間對上那人忽然清醒的視線,倒沒有什么尷尬的感覺,幼時也曾一同入睡,只是那時沒有此刻的心思罷了。
過了那陣兒初醒的朦朧,東方冥見人已經完全清醒,便坐起身來,盯著人道:“醒了?身體可有不適?”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后對他伸出手,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走吧,我們先去采藥。”
將人拉起后,這才帶著人去往藥田,一路上對俊美男子說道:“此番去極北平原一路上定不會平靜,我去給你煉點常用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東方家的人自幼便在煉丹一途頗有天賦,東方冥當初一方面為了能在東方家站穩腳跟,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緩解弟弟的病癥,因此在煉丹上下了很大功夫,如今也算小有成就,常備的解毒丹補元丹之類的更是信手拈來,如今心有牽掛,便恨不得那人能一輩子平安順遂無病無災,因此便想著多給他點能用的丹藥,以防意外,東方家的解毒丹更是能解天底下大多數奇毒。
到了藥田,看著這一片長勢頗好的藥草,心中也是很歡喜,更何況沒有一個煉丹師是不對自己種植的藥草有成就感的。
東方冥一邊蹲下身子侍弄著藥草,一邊對身邊的人說:“這里大多數藥草都對人的身體很好。”隨后指著西北角一小塊綠油油的尖葉子小草,對著上官笑瞇瞇道:“你昨晚喝的靈茶就是拿它泡的,不僅可以增強體魄,更能清除體內少量雜質,凝實靈力。我專門為你種的,等這次從極北平原回來我便給你摘些送去。”
女子現在少年身前,正打算說些什么時,少年開口了:"極北之行,便由你帶離殤宮眾人前往,你先下去準備吧。"
女子低頭輕輕答好,只見少年素手輕揮,女子依言告退。
不同于來時,女子躊躇不安,甚至清醒又迷茫,而走出門,女子心中越來越清明,知道自己要什么,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
女子不求問鼎大道,不求結發長生,女子甚至不知道自己修道是為了什么,只是她知道她的身上又多了一份責任。
女子剛到房門口,便看到試煉堂的長老在門外等候,女子將長老請進屋中,泡上一盞清茶,輕聲問道:“不知長老有何貴干?”
長老喝了一口茶,答道:“此次極北平原之行,修為太低的弟子自是不去的,許多內門弟子和核心弟子已自行前往,我已遵照宮主的命令通知下去了,若有還未去的弟子,明日卯時在離殤宮門口集合,會有長老隨你們一同前去。”長老說完,放下手中茶盞便離開了。
是夜,女子在床上輾轉反側,女子自知不是長袖善舞,左右逢源之人,想想明天的極北之行,不禁頭疼欲裂。
女子索性收拾好行裝,趁著月色,早早地在宗門門口等候,然而天色漸明,離殤宮門口竟空蕩蕩,連長老都沒出現。
難道是自己記錯時辰了?女子在心中問自己。
離卯時還有半個時辰,就見管事長老姍姍來遲,原來離殤宮這屆收的弟子并不多,大多弟子已經自行出發了。
“司馬清商,你且在這里等至卯時,隨后與其他弟子一同乘坐宗門飛舟前往,你且先去,長老們隨后就到。”
長老說完,便不管司馬清商如何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