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一聲少女的驚呼突然響起。
閃身,迅速躲過一碗傾灑的茶,眉宇微皺,卻又迅速舒展開來。轉(zhuǎn)眼,一具溫軟的身軀卻撲了上來。
他心下一哂,沒有躲開,雙臂接住了摔倒在自己身上的少女,似很慌張般迅速將人輕輕推開,行了一禮,道:“姑娘小心!”耳廓竟還能微微泛紅,全然一個年輕少知世事的小公子一樣。
“多謝公子......”那少女也是慌張,臉上兩抹紅暈煞是可愛,也是個演技高超的。假如被沒瞥見她撞上來時(shí)身體略微的不協(xié)調(diào)的話。
“姑娘......姑娘沒事吧……?”他錯開對方的臉,不大自然的問。
“奴家一時(shí)不慎,驚擾了公子,還求公子原諒......”
“姑娘客氣了......”
一個開頭,可能會延伸出無數(shù)個故事,比如一場邂逅。
可惜,這二人看來雖對“邂逅”有所想法,卻都缺了那么一點(diǎn)主動性,只聊了兩句,很遺憾的沒能造就一段緣分,最多是給對方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罷了。
待那女子離開后,他輕輕笑了一聲,帶著些冷意和嘲意,摸了摸腰間失蹤的錢袋。
本以為這女子心懷不軌,興味一時(shí)起來欲與她逢場作戲周旋上那么一段,結(jié)果不過是為了錢這樣低俗的東西。這事,倒還讓他有點(diǎn)惱了起來。
一只蝴蝶悄然跟上了那個少女的背影。
她細(xì)心的聽著,到需要記下的地方,用毛筆蘸墨寫在紙上,紙上的小楷雋秀雅致,未干的墨跡暈染出一種淡淡的空靈之美,她垂眸,神情專注,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入美好的弧形,每一下細(xì)微的顫動,都輕輕地,猶如羽毛,突然,她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似他在身側(cè),她疑惑抬頭,朝左右身后看看,尋找著那一抹熟悉而又期待的身影,遍尋不著,一股空蕩蕩的失落感瞬間蔓延至胸口,讓人覺得胸口發(fā)悶,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涌動的酸澀。
是啊,這個時(shí)候,他又怎會在這,如果來,依她靈敏的嗅覺又怎么會查覺不到?不過幾日不見,她對他的思念已經(jīng)深到出現(xiàn)幻覺嗎?
“你現(xiàn)在在何處?又在做什么呢?可有想我?”
她輕輕呢喃著,紙上記著的咒語仿佛不再是文字,而是變成了君影的模樣,她翻到空白頁,玉手執(zhí)筆,依著印在心中的模樣,在紙上描繪著,一筆一畫,勾勒著他的樣貌輪廓,仿佛自己的指尖,輕柔的撫過他的眉,他的眼,最后是他的唇。可是她的畫技并不出色,甚至可以說有些糟糕,連著他的一分神韻都畫不出,看著原本俊美無雙的人,在她的筆下,變得平平無奇,她險(xiǎn)些笑了出來,她抬頭,悄悄掃視了一圈周圍,所幸無人注意到這邊細(xì)微的動靜,她伸手,將畫慢慢拉下來,放在膝上。
他翻起身來,看向東方明,眼神中還帶著一點(diǎn)剛睡醒的迷茫,清醒了片刻之后才站了起來,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和草屑。
“好。”
聽到東方冥說要去采藥,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俗話說,有備無患,又聽到東方冥一路上跟他不斷的說著,他心里一暖,從來沒人為他這樣考慮過,東方冥是第一個。
東方家本就長于煉丹,東方冥的煉丹水平自然是不會差的,就跟他上官家長于煉器一般。東方冥本身也是極為優(yōu)秀的,在煉丹一道上的水平自然不會差。
看著面前的藥田,他知道那是東方冥的心血,不過他于煉丹了解不算多,如果是東方冥所喜愛的事物,那么他也會認(rèn)認(rèn)真真的去了解,這樣可以走的跟東方冥更近一些。
“那就謝謝阿冥了。”
他沒有拒絕,只是思考著是否也要給東方冥準(zhǔn)備點(diǎn)什么東西了,不然他心里會過意不去。想著在臨走之前,多準(zhǔn)備些符箓,應(yīng)該會派上用場。
“那我便也多準(zhǔn)備些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