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人所有的堅守,在父母的性命下潰不成軍。于是,兩人約定相忘于江湖。
少女醒了,心心念念俱是一句話:“大夢一場兩相忘。”
少女是流著淚,被人喚醒的。少女睜眼,發現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少女淚眼朦朧中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只聽女子輕啟朱唇,一句好久不見,就讓少女潰不成軍。少女抱住女子抽噎著,低聲說道:“茗姐姐……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再也不見……我……我舍不得你……我去和爹娘說……讓他們不反對,好不好?”
聞得女子所言,少年倒是忘記了他離殤宮宮主的身份,若是言出他是離殤宮宮主,想來南宮離也不會反對他和女子在一起,至于她的母親,玄獸向來不受世俗所約束,自然也不會反對,少年嘴角溢出一絲弧度,“夫人所言極是,想來你父親知道我是離殤宮宮主,也不會反對。”離殤宮的存在本就久于四大家族,只是從來沒有人知道,離殤宮宮主也是有家族的人,他的家族亦是不弱于四大家族,“夫人喚為夫君影,可知,為夫姓氏為何?”少年看著驚訝中的女子,怕是女子會回答他姓君吧,離殤宮中從未記載,宮主君影的姓氏,所以眾人也是一直的以為,少年便是姓君吧。
琴音裊裊,隨性肆意,時而輕快如百靈,時而悠然似閑云,時而奔騰如海浪……可見彈奏者只是隨意撥弄罷了。
而顧皎自然聽的出彈奏之人,琴技藝并不精湛高超。
他曾在好友崔檀之的邀請下,隔著屏風聽過柳十娘撫琴,那才是真正的琴藝大家。
然而,縱使身側好友皆癡迷其中,顧明月也興致索然。事后還被好友損了一番,說:顧五,你就是對牛彈琴中的那頭蠢牛,不解風情。
顧明月嗤笑以對,懶的跟他們一般計較。
可是今日這不甚高明的琴曲,卻如空山新雨,洗滌人心,令顧明月有了十足的興致。
對方彈奏的隨意,顧明月的伴奏更是隨性,時不時吹兩下,又停一下,毫無規律可言。
在書童眼里,只覺得自家公子今日水準大失,吹的斷斷續續,仿佛接不上氣兒。
可是,這樣的笛聲,卻完美的接上了琴音。笛聲與琴音融洽,相輔相成。只不過,這份“心意相通”,唯有奏曲兩人能體會罷了。
顧明月眉梢眼角泛開笑意,正打算繼續,琴曲卻突然消失了。
孤松笛格外膝蓋上,顧明月把玩著垂穗,心中失望。
便在這時,一艘游船迎面而來,同畫舫擦肩而過。
顧明月以笛子挑開珠簾,恰好看見一月白長裙的少女抱琴而過。
無需尋證,顧明月便知先前的琴聲便是那妙齡少女便是撫琴之人。
顧明月愣住,手指握緊了孤松笛。
驚鴻一瞥,卻似一眼萬年。
他們仿佛相識了許久。
心……剎那間亂了……
踏入齊家,隨著侍女進入寧壽堂一群人在那等著,首先看到的就是老祖宗,就著侍女的坐墊跪下磕頭不孝孫女令儀給老祖宗請安,老祖宗長樂安康規范的禮儀讓周圍本來帶著輕視的人收回了眼中的輕視,哪怕我自小在江南長大不代表我不懂世家禮儀,老祖宗眼中的滿意就是最好的證據
一一見過家里人,嘴角微微勾起,臉上的笑無懈可擊,一舉一動落落大方,完美的展示了世家閨秀的風范。等吃了飯,用手撐住額頭,趁人不注意就揉一下,這個點平時都是休息的時間了,正出神就聽到老祖宗說讓我先去休息,起身行禮老祖宗早生安歇至于屋里的各色言論也當做聽不見,反正在家也呆不久
讓侍女明日早點叫我,就喝完藥洗漱休息了,這一路走來也確實為難我了。一夜無話,晨起梳洗結束,選了件月白色儒裙,頭發松松挽起斜插著幾根小簪,另一邊戴著一朵絨花就帶著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