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讓他泡在醋壇子里一會兒好了,反正他銅筋鐵骨,不怕泡壞了去!
這樣想著,她便不急于解釋了,目光從他面上抽離,打量了四周,突然手掌按在他肩膀,示意稍安勿躁。然后她下了榻,掌間化印捏訣,綠色光芒自指尖溢出,逐漸蔓延至整間破廟,所到之處,梁上枯木抽枝,墻角縫隙生出草樹。
她右手提著一個做工精巧的小酒壺,左手握兩只琉璃酒杯,目光如春風,輕輕拂在神荒身上,傳遞著脈脈柔情和溫暖。
“產于異域的葡萄酒,平日難見,今日終于買到了,就在我多看了小販三眼的攤上。”她斟半盞紅酒遞出,戲謔地望他。
“所謂梨花壓海棠,海棠馥郁,梨花皎潔,像不像你我?”她復又給自己盛了酒,微抿一口,帶著奇異酒香,近身到他跟前,低語:
“我的意思是,我要在上面。”
這小家伙,他雖從未來過凡間,卻對凡間有所耳聞,凡間重禮節,凡間女子不會在外面和男子那么親密,即便是夫妻。對于眾人的目光和議論少年并未放在心上,對于女子所言突破一事可有眉目,少年搖了搖頭,"無任何眉目。不過無妨,只當是陪夫人出來游玩。"
聞女子所言,他點了點頭,拉著女子去尋找合適的居所,皇城之中多繁雜,他本想在皇城之外尋找幽靜之處,然女子卻似乎更喜歡在這皇城之中居住,那便依了女子,少年不曾想他的簪子并未付錢,而那攤主追了上來,看少年和女子一襲衣衫華麗并不像沒錢之人,可不知為何兩人不付錢就離去。少年似有所感的回頭,看向攤主,一臉迷茫,他不知為何攤主要跟著他們,少年并不知道,拿人東西是需要付錢的,直到攤主之言傳入少年耳中,這,少年看向女子,"夫人,你可有錢?"少年并沒有凡間之物,若是拿出修真界的東西,怕這無修為的攤主也不認識,還以為他們要騙這只簪子的錢。
女子恭恭恭敬敬地送走大夫,便去了藥園按照藥方抓齊藥材后,便匆忙趕回屋中,唯恐女子醒來不見自己擔憂。
所幸,女子并沒有醒。
清商本就癡迷煉丹,雖沒什么天賦,但基本的藥理還是懂得的,剛剛亂了分寸,竟忘了自己探探女子的脈象。
少女不放心地為女子把過脈,見女子沒有大礙,便著手煉丹了。
才拿出焚魂爐,又想起自己炸爐的光輝歷史,少女咽了咽口水,默默地把丹爐收了回去,任命的拿出瓦罐,慢慢的熬著。
眼見藥都熬好了,女子還未醒來,便施法把藥溫著,只等女子醒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少女拿起了女子為自己煉制的劍,細細的摩挲著,心思卻不在劍上。
實在是坐立難安,少女索性坐在女子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靜下心來,用符篆在劍上布下一個個法陣。
最開始少女擔心女子的傷勢,心并未靜下來,慢慢地便沉浸其中,忘了時間。
少年與男子走后,她百無聊賴,一手支著下巴,一手在桌面輕輕敲打著,落日的余暉灑落下來,整個院子鍍上淡淡的金黃色,抬眼遠眺,天際云兒已被映紅,她突然想起今日的那個攤主,天武大陸也有些家境不濟的人,全家的生活都靠著那點微薄的收入,那個攤主是不是也這樣?全家都依靠著他擺攤的這點收入,在那站了一整天,都不一定能賣出一支簪子,還被她欠了錢,沒了這點收入,一家人就只能挨餓了?思及此,她有些愧疚,便入屋拿了些銀兩,想趁著他還沒收攤還給他,想到屋主說過在凡間,女子獨自出門多有不便,便換了一身男裝,臨走前還留了張紙條,告知少年她去還簪子錢。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路上行人不減反增,想到方才的院落,又思及少年助男子飛升應該沒那么快回來,她好奇心作崇決定一探究竟。
“公子,你長得可真俊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