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
冷清的月光映進(jìn)敞開的木窗,照到百里玉的身上,如披銀裝絕美冷艷。雙眸凝視著天空,是在賞月,亦或是在等待。在紅墻綠瓦的宮里,她就如同浮萍一般無人問津。云宮里無一名宮婢,周圍守衛(wèi)森嚴(yán),說是迎回實(shí)則是換個地方軟禁。
夜半四更等的有些乏了的百里玉起身,走到窗前剛想關(guān)上窗戶,余光撇過一處飛身而來的人。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熟悉的身影,她等的人終于來了。
“兩百年了…別來無恙…”
似水流年滄海桑田,她沒想到在見面時,她卻默默無言。
染血的手指貼上上官柔韌白皙的手指,黏膩的鮮血染上他修長如玉的手,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東方冥笑著忍痛按按與自己交握的手掌,“別怕!”嘴唇張了張,無聲道出兩字。
一顆染血的丹藥喂進(jìn)咽喉,上官一邊幫忙催化藥效一邊幫助自己壓制怨靈。
其實(shí)任由他人靈力進(jìn)入自己身體是很不好受的,東方冥不自覺就想抵抗這股侵入的靈力,可身體的疼痛讓東方冥一時無暇顧及,全身傷口血已止住,筋脈中流淌的靈力讓人心尖發(fā)癢,待到那靈力與自己靈力交融,東方冥身體猛的一顫,面容扭曲,識海中的怨靈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頓時奮起反擊,沖擊著這團(tuán)靈力,東方冥小心的用靈力包裹著識海中那團(tuán)灰蒙蒙的霧氣,靈力成鞭,抽打著那團(tuán)霧氣,待那怨靈力竭之時,一鼓作氣,與上官一同將之死死鎮(zhèn)壓在角落。
幾乎將兩人靈力耗盡,才將將把那霧氣裹在靈力織就得繭中,防止他侵蝕意識,只是東方冥暫時無法調(diào)動太多靈力。
那股外來的靈力,將自己筋脈中殘余靈力稍作梳理后,背后的手掌便緩緩收了回去,睜開眼,神識已然清明,揉揉疼痛的額角,無力的仰躺在地面上,疲倦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許久之后,氣力稍稍回復(fù),坐起身對上官道:“我們先出去吧,冰宮危險重重,如今我靈力受損,怕是無法陪你一起戰(zhàn)斗了,還是早日離開的好。”
“夫人將自己送給為夫便好。”少年不需要女子給他什么禮物,她屬于少年,已經(jīng)是天下最好的禮物了,上古神器于他,遠(yuǎn)遠(yuǎn)不如女子重要,更何況,修煉到少年如今的修為,武器有無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但是對于女子來說,卻還是有用的,若不是東皇鐘有毀天滅地之能,現(xiàn)在的女子無法掌控,他不介意將東皇鐘也給女子,更何況,他都將本命武器相送,又怎會在乎神器。女子所言不委屈,都久都會等他,少年緊緊抱住懷中女子,他何其幸,能遇到女子,可是,這突破可能是遙遙無期,那女子,“夫人,謝謝你。”千言萬語,最后只化為一句謝謝。
少年知道女子不會怪他,他也不會讓女子久等,去凡間,對于女子來說,也許是一次修為飛速增長的機(jī)會,他也會指點(diǎn)女子早日到達(dá)天人境,“那我們走吧。”少年傳言給戀歌,他帶著女子走了,以后大婚之日會再次回來,少年拉住女子的手,瞬間消失在了客房之中,再次出現(xiàn)的少年和女子便是出現(xiàn)在了,凡人飛升修真界的地方,“夫人,想去哪個下界。”少年側(cè)頭看著身側(cè)女子,若是到凡間,少年必須封印修為,否則,凡間變會破碎,凡間,不能出現(xiàn)很高的修為,女子的修為也要封印一下,不然他們的游玩可能就是凡間的災(zāi)難。少年以獨(dú)有的封印之術(shù)將他和女子的修為封印在了體境一段。
芙蓉出水,花開并蒂,多少少年夢寐以求的風(fēng)景就在一層薄薄的光幕下悄然浮現(xiàn)。少女縱身一躍香風(fēng)涌起,茂密的枝葉間片刻便穿來嗚嗚簫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雖是輕快的小曲,卻因簫聲太過凄清,難免悲涼幾分。
端坐無梳妝臺前擺弄胭脂水粉,眉筆微動勾勒出柳葉彎眉,捏了個符篆緩緩梳理本就又長又翹的睫毛,明眸不需任何修飾,臉頰略涂胭脂使整個人的氣色提升幾分,薄唇在唇紅上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