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直抱著女子并未放手,而他看向男子的目光閃過一絲莫名情緒,因為在其身上感受到了上古神器的存在,是煉妖壺的氣息,原來,那次他來冰宮,煉妖壺已經認主,難怪他并未發現煉妖壺的蹤跡,少年聞得男子所言,少頃,傳出磁性動人卻是稍帶戲謔的語氣,“方公子,難道不覺得那處,和你身上擁有的煉妖壺氣息有相似之處么。”忽然聽到女子的言語,他看向懷中女子,原來是她曾經見過男子身帶佳人才會有次一問,看著女子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言道:“夫人,方公子可不是尋常人,能得到神器青睞,想來是人中龍鳳。我們這次可要仰仗他了。”清風起舞少年發絲與懷中女子的發絲纏繞在一起,眸泛淺淺波瀾,最近弧度越扯越深,想起了當初他和女子的結發。想起他去南宮家的情形,一晃已經過了二百年,不知女子的娘親,是否已經成功飛升仙界,亦或者還是在等著他帶女子回去。
少年看向男子,而后又言道“有勞方公子照拂我們夫妻二人,在下先行謝過方公子。方公子有煉妖壺在身,想來不難發現軒轅劍藏身黃泉真水的何處。”少年對于男子懷疑他有修為在身而說成沒有修為在身,并沒有任何解釋,而男子似乎也沒有在追問下去,少年看向懷中女子,緩緩道:“夫人和方公子同為離殤宮之人,想來方公子不會丟下我們獨自離去。”離殤宮之中少年曾經告誡過眾人,在外看到離殤宮中人要互幫互助,想來作為離殤宮弟子的男子,也不會做出患難之時獨自離去之事。離殤宮之中,多為四大家族和另外兩大家族之人,他亦是知道家族之間所擁有的仇恨,但是在離殤宮之中,先是都是離殤宮宮中之人,而后才是家族之人,而他對所有家族亦是一視同仁,并沒有刻意幫助哪一家。當然,少年也不會看著女子和東方冥出事。少女現在已經對女子的調戲免疫了,面不改色的轉移話題。
稍事休息后,次日清晨兩人便離開了。
無意于塵世的喧擾,也看慣了山川的秀美,兩人一路走走停停,時而扮作老人、稚童、男子,無人時便縮地成寸,短短三月竟將整個凡人界走得七七八八了。
這三月與天武大陸的日子完全不同,天武大陸是修真界,這里的人一出生測了靈根,他的一輩子幾乎就定了,每個人為了飛升,為了資源,為了奇遇,忙得不可開交,仿佛人生就只剩下飛升一個意義。
而凡人界不同,每個人或許家境際遇不同,但是他們有很多選擇,有人在田里耕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人在商海沉浮,帶著自己的籌碼走南闖北,見識形形色色的人。有人十年寒窗,只為一朝金榜題名,匡扶社稷。
在凡人界,兩人看到了不同的活法,不同的人生,也看到人性。
有人一貧如洗,卻安貧樂道,有人家財萬貫卻貪得無厭,有人身處黑暗,卻一心向往光明。
這是一個很難概括的人世間,在這里,有人間百態,有煙火氣的鮮活的紅塵千丈。
司馬清商甚至有些迷戀這種生活了,這里的人有了不同的活法,帶給人不同的感受,但同時司馬清商也清晰地知道,蜉蝣朝生夕死,何其渺小,已見過乾坤之大,又怎會一響貪歡?
兩人想起了正事,循著印記,來到了皇城。
這黃泉真水緩緩地流淌著,平靜無波,但將靈力注入雙目一看,便可看到其中的波濤洶涌,沿著河流而上,恍惚聽到了少女的歌唱。
突然少女被女子護到身后,聽聞女子的話后,少女握住了女子的左手,左手拿出掛在腰間的玉簫,轉頭對女子說道,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躍躍欲試:“茗姐姐。你先讓我試試。”
陣盤和符篆一并甩出,將兩人護住,少女盤膝而坐,將靈力注入玉簫中,與遠處的歌聲對抗起來。
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少女腰間的簫,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