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想著“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了”,一會又想“這樣離開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有危險”,一會又自嘲的否定,又想“我離開怕不是恰好合了她的心意”。
思來想去,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倒是讓自己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想到后來,已經停下急行的腳步,在原地焦躁地轉圈圈。
“哼,”最后他自暴自棄的想,“你是個公主又怎么樣,本公子哪里配不上你了。你不要我,我還偏要你呢,你又能如何?!反正你又打不過我,我就是把你搶回獨孤家,日日夜夜鎖著,也必然沒人能夠攔住我!”
他想象著將人鎖起來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后只能乖乖聽自己的話的情景,不由得想笑,笑完又覺得酸。
最后愣是把自己整得哭笑不得,又心思惡劣,又委屈。
像是臉上帶著笑,心卻被人攥在手心里,又疼又癢。
等好不容易平復下心神,丟了那些幼稚的想法,卻發現自己已經雙腳不由自主地站在了回去原地的路。
他傻站在原地,暗罵自己的不爭氣。
罵完不由得想起了先前一番幼稚的想法。
有點啞然失笑,有些想付諸實際,又缺了那么點兒膽子。
“我簡直慫透了。”他自暴自棄的想。
想的自己糾結萬分,心癢得受不了了。
“我我就去看看,看一眼,絕不做多余的事”最后,還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我去看,嗯看看我家青鳥有沒有被她丟棄了,萬一被丟棄了,那它豈不是很可憐?”
他一連找了七八個理由,總算是堅定下了決心,悄無聲息的往百里玉那里溜過去,活像是做賊似的,自己卻沒發現這一點。
他隱在幾棵樹后,高大的樹干和影影綽綽的樹葉遮擋住了身形。
他看到女子孤寂的身影,看上去竟然有些失魂落魄?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這“失魂落魄”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靜靜地跟在百里玉身后,不知道她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跟了多久,只知二人依然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
天已近黃昏,夕陽無限。
他終于決定要走出來,站到她面前去,嘲諷兩句也好,委屈兩句也好,總之就是想和她再說說話
他握緊拳,腳步踩在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正欲叫聲“公主”,抑或“殿下”,抑或“百里玉”。
只聽“嘩”的一聲,他猛地轉過頭去,眼前不知道哪里來了一片水流,不算寬,卻極其湍急,像是從天上倒沖直下,一下將他卷走,消失在原地。
少年絕美的容顏突然間近在咫尺,她呼吸一滯,心跳也隨著加快,少年輕咬她耳垂,一股酥麻感瞬間蔓延全身,她往少年懷中靠了靠:“夫君的嘴越來越甜了。”在溫泉中泡了一會,她身子輕松舒服不少,聽聞少年話語,她抬頭看他,雖然二人早已坦誠相見,可他就這般站在她面前,一覽無余,還是叫她羞紅了臉,她起身拿起衣衫為他披上,卻是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待到二人出門,已是黃昏,進了酒館,她坐在少年身側,單手撐著下巴注視著身側之人,目光炙熱程度可不比周圍的人低,聽聞少年問她吃什么,她脫口而出:“聽夫君的。”雖是這么答,可最后點菜的還是她,聽到少年的問題,她掩嘴輕笑:“餓,我本就貪嘴,進了離殤宮后就極少享受美食了,不過……”她停頓一下繼續言道:“若不是進了離殤宮,我也不會有這般好的夫君。”她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言語間帶著滿滿的幸福,不一會兒,菜便上齊,她含住少年遞到嘴邊的牛肉,細嚼慢咽,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塊豆腐遞到他嘴邊,那豆腐卻是非同小可,先把一只火腿剖開,挖了廿四個圓孔,將豆腐削成廿四個小球分別放入孔內,扎住火腿再蒸,等到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