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換了衣服這才向煉丹房走去。煉丹房瓶瓶罐罐很多,推開暗門,密室里的書籍丹藥皆是我與弟弟這么些年來的成果,當初在東方家的藏書閣里似乎在哪里看到過黃泉真水的記錄,當年為了弟弟的體弱之癥翻遍了東方家的藏書,那時倒是見過,只是記載不多,不記得是否帶來了離殤宮。
暗門里入目便是一方石桌,仿佛有那樣一個清俊男子坐在石凳上一勾一劃仔細又慎重的篆刻符咒,白衣勝雪,眉眼冷峻,就那么迷了自己的眼,如今經年不見,實在想念的很,抬步向石桌走去,坐在那人曾經坐過的位置,唇角蔓延出笑意,心中歡愉又酸澀,坐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自己竟又想上官想的入了神,大概的確是許久許久未見了。
打起精神,東方冥向旁邊的書架走去,翻閱著這里的書籍,畢竟答應了要為百里姑娘治療失憶之癥,屈腿靠著書架坐下,直到日落黃昏時分,竟絲毫頭緒也沒有。
“唉,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了”看了太久時間的書,東方冥勞累的捏捏眉心,閉眼緩解疲憊,低嘆一聲打算先離開這里,答應了幫百里姑娘買些人伺候,既然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失憶之癥,只能盡心伺候了。
緩緩合上石門,東方冥打算過幾日收拾停當便回東方家一趟看看,和衣歇下后,翌日便去了臨近離殤宮的集市,修真界是有些喜歡享受的公子小姐,因此自然也有人牙子聚集地,東方冥一直在東方家便一直打理家業,對這些俗務倒是有些門道,尋著記憶七拐八拐的向西市胡同走去,幾百年沒經手這些事,以往這路邊上都是買賣人的生意,現在是一點都不見不著了,東方冥打聽了許久才找到一處可以買仆從的地方,推開一扇破破爛爛的小木門,從人牙子處挑了幾個眉清目秀的小廝和侍女便回了離殤宮。
帶著人到了百里姑娘處,看到百里姑娘正在院子里,便走向百里姑娘:“這些是買來侍奉百里姑娘的,丹藥還未曾尋到藥方,姑娘的失憶之癥還需靜待幾日,姑娘在這里住的可還習慣?有什么需要的盡可告知于我。”
太陽東升西落,待少年帶著她回到南宮家時,已是數日后,與兩百年前相比,南宮家并沒有太大變化,景物人依舊,與預料中的一樣,她的娘親早已可以飛升,卻依舊留在天武大陸等她回來,讓她沒想到的倒是她的父親南宮離,也如娘親一般在等她。少年帶她來到戀歌處,見少年與娘親打個招呼后便要離開,她拉住少年的手,而后便是滿臉笑意目送他走遠,直到戀歌咳了一聲,出言打趣她才回過神來,她轉身,眼中閃過一絲羞澀的笑,便抱著娘親撒起嬌來,與娘親談起這兩百年來的經歷,卻是句句不離少年,白皙剔透的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意,更是不忘炫耀回家前少年細心為她畫眉梳妝,看著鏡中妝容,她嘴角笑意越發掩不住,離開娘親屋子,她又去見了父親,一來二去,待她來到客房時已是傍晚時分。
她直接閃身出現在少年身后,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頭枕在他的后背,臉蛋蹭了蹭:“讓夫君久等了。”她伸出一只手,五指張開,與少年十指相扣:“我的夫君怎么可以住客房呢?”她牽著少年的手,領著他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她的房間:“夫君,這是雪兒的房間。”
雖然兩百年未歸,可屋中干凈整潔,不染纖塵,窗明幾凈,顯然每日都有人打掃,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夕陽的余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淡紫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
她嘴角噙著笑意,習慣性將臉埋在少年頸間,貪婪的吮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少年的氣息令她沉迷又無比安心:“夫君。”她指尖在少年胸前畫著圈圈,方才去見南宮離,他已經跟她說了婚禮一事,她心中雀躍不已,只是回天武大陸后,少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