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者說百年之前亦是如此,無論刀山火海,重重雷劫,我必定佇立于司馬清商身前,以手中長刀為其殺出一條仙路,縱使刀毀人亡魂飛魄散,也必要護清商周全。
依少女所言回歸修真界,執手一同走過來時的路,彼此珍惜入眼的一切,方才流逝的半年時光不過是修真者眼中的匆匆一瞬,可在我眼中分明是這二百年來最為珍貴的回憶,也許只要是有清商在的一分一秒都彌足珍貴難以忘懷。
依依不舍地揮別入目的一切,但卻并沒有如同想象中那般傷感,因為我最為珍貴的就在我我手中在我身旁與我走過千山萬水。
“這次,讓我任性一回。”
抵達曾經墜落之處將身旁少女護在身后,這凡間與修真界不同,天道法則壓制靈力壓制得極為嚴重,想要破碎虛空注定要付出不少代價,這種驚險與苦痛,有我一人承受便夠了。
以少女的聰慧肯定早就洞悉一切自己的遮掩不過是自欺欺人,此時已經表明心意便無需再去遮掩。黑刀出鞘緊緊握在手中全面激發這九品皇器的威力,頃刻間刺骨的殺意如同凝實一般沖天而起,將我整個人都染成漆黑的墨色,殺意凝實幾乎要化作液體,如同要滴出黑色的血液一般,方才踏入天人境界不久殺意卻成倍增長。握刀的雙手漸漸被長刀染成黑色殺意順著雙手攀附到全身各處,如同穿了一身黑色戰甲一般煞氣逼人。
灌注大半靈力于長刀之中,黑色的刀芒沖天而起,周圍的環境仿佛震了一震,身前虛空應聲寸寸破裂,抓住身后少女藕臂用力一甩隨后緊緊跟上沒入虛空之中,身后萬丈天雷降落將方才的區域淹沒。一股腥甜氣息在口腔彌漫強行動用靈力終究還是遭受了反噬,所幸并未傷及本源。將口中的鮮血咽下若無其事地拉著少女玉手一同抵達修真界。
“屬下上官茗恭迎離殤宮少主回歸修真界。”
微微側頭眉眼含笑對著身旁少女調笑,卻是勾起了初見時的回憶,當時素昧平生便是恭恭敬敬對著少主行禮,卻不想此時少主已是我心上之人,恰好她也正陪在我身畔。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乍一回歸離殤宮便申請選了一處荒山作為住處,也是毫無意外地被批準,如同曾經的夢境一般在山中蓋了一棟小木屋居住,在整座山上種滿了銀杏樹,多年來悉心照料銀杏如今已經有五丈多高。然而我并未在山間種滿幽蘭而是在每一棵銀杏下種上古藤,藤樹糾纏而生不分彼此,有些銀杏已經哭死,古藤卻依舊執著地盤曲在樹上,有些古藤已經死去,但依然矢志不渝地糾纏在樹干。
藤生樹死纏到死,藤死樹生死也纏。
“清商,今日怎么這么晚才過來,難道不想你的茗姐姐嗎?”
聽出少女口中的玩笑話,東方冥便也毫不在意笑笑:“姑娘這話錯了,東方家的錯誤自當該東方家承擔,如今我也只是離殤宮一微不足道的弟子,久不歸家自然不能代表東方家做些什么不是?更何況……”瞄瞄身旁少年一眼,對少女爽朗一笑:“有如此龍章鳳姿修為卓絕之人陪伴,姑娘想要什么會勞動他人?怕不是有人要吃醋。”
再看身邊一臉懵的女子,衣衫狼狽,神色懵懂,大概是女子之間更好說話,這一會兒的功夫,百里姑娘就對這少女卸下了心防,大概是將她當做了依靠,站在一旁聽少女安慰著百里姑娘,見百里姑娘終于不再驚慌,對周圍發生的事也有所認識,幾人才商談起回天武大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