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婆婆,婆婆沒辦法起身了。”
她將一只手伸向眼前龍女,另一只手暗中蓄力,定要一擊便要取她性命。
湮弦?玉骨月魄湮紅妝,二十三弦動紫皇。玉無琊摩挲著手中精致而平滑的碗若有所思,雖然女子略有嬌蠻,但膽識風(fēng)骨卻令人刮目相看,又屬于“昆侖派”,想必與自己是同路人。
玉無琊此番思量著,只聽見店門“嘎吱”一聲打開,一位器宇不凡的男子步履颯沓的走進了酒館。那男子蕭蕭肅肅,爽朗清舉,舉手投足間自信隨意。玉無琊玄眸微闔,眸光在男子身上一掃而過,又撩了撩白袖,復(fù)而端坐去了。是敵是友暫且未知,還是靜觀其變才好。
男子出言戲謔了老板娘一番,話語中盡是吊兒郎當(dāng)?shù)牧锰糁郑駸o琊鼻息一動,唇角勾起少有的三分笑意。老板娘似乎臉皮更厚三分,故作姿態(tài)的連道可怕。門外的風(fēng)呼嘯起來,傳來陣陣椎骨涼意,玉無琊抬眼輕瞥,定定的望向店外掛的燈籠——那燈籠竟燃起了詭異的青光,如同亂葬崗燃起的幽幽磷火一般,卻又在一瞬間變回明黃的燭光,看來此夜山雨欲來。
玉無琊回神時,竟見湮弦端起那碗水淺笑著喝了下去。他心下一緊,趁老板娘不注意時,他將左手探向桌底,拉住女子的右手,在她腕心輕輕一點,封住了穴道。表面上卻未顯現(xiàn)出任何情緒,依然是一副清冷、不近人情的面癱臉。
老板娘見湮弦將水喝下,高興的不得了,連連道:“客官難道不口渴嗎,與這位姑娘一同對飲吧。”玉無琊垂下眼瞼,店內(nèi)的燭光為他隴上一層清輝,他注視著碗中倒映的臉,微微點了點頭。他白袂一揚,端起水便送到唇邊,緩緩入口。玉無琊封閉了穴道,將水用真氣包裹起來存于喉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玉無琊佯裝中毒,不一會便暈在桌案上。
玉無琊偷偷在桌下捏了個決,將憑空寫的金罡符附在湮弦身上,萬一一會打斗起來,這符可護一時無虞。
“誒呀,公子,你可別嚇奴家。天子腳下,哪來的妖怪。”
女子佯裝被嚇,但是眉眼間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
“公子快喝點水吧,這水可是奴家引的山泉水,入口清澈甘甜。”
女子再次把水碗推到常小春的面前,他挑了挑眉,瞇著眼睛盯著女子看了半晌,當(dāng)著女子的面,就把水喝了下去。
那邊的男女也紛紛把水喝了下去,突然只聽到“咕咚”一聲,那男子和女子喝了水后紛紛倒在桌子上沒了生息。常小春把最后一口水咽了下去,然后看著女子。
“你,你怎么沒倒?!”
女子看到常小春喝了水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頓時臉色大變,原本嫵媚嬌柔的臉上霎時被憤怒和驚訝所替代。
“誒呀呀,山泉水清冽甘甜,這加了狐毒的水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常小春喝完水后,翹著二郎腿,手指點著桌子,一臉挑釁的看著女子。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女子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往后退了幾步,常小春也不回答她,嘴角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周身白氣環(huán)繞,凝聚在他的頭上顯現(xiàn)出一道蛇影,對著女子張開血盆大口。
“最近長安城死的那些男人都是你做的吧,憑你一己之力就能吸食那么多男子的精魄,你挺能吃啊,你吃這么多,不怕不消化啊?”
常小春站了起來,語氣不疾不徐,慢慢悠悠的開始在這酒肆里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