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斷沒回答,不過阿蘇羅身份顯然都已了然于心,他站在阿蘇羅面前片刻,不知想了什么,見他胸口貫穿一匕,便抬手擰轉一圈拔出:“看樣子,伽藍國師,要痛失一個優秀的弟子了。”
楚天斷如此言道,雙手一攬將偌大個人橫抱而起,靈氣與他的氣力都牢牢鎖住對方,讓其無法動彈片刻。
……
桓琊被送入醫閣之中,草藥丹香縈繞滿屋,爐上還燃著火,蒸煮著一鍋黑乎乎的稠湯。
而阿蘇羅再醒來時,卻是在一個只有幽暗燭火微微晃動的石牢之中,眼前欄桿上密密麻麻貼著黃紙符咒,牢門上還有幾個小型陣法,顯然動用這個牢房的人是花了大手筆和大價錢來布置的,而屋內還算干凈整潔,身上的傷口纏了幾圈紗布
,一旁竟還有一張薄褥床鋪。
……
顧渺閑拿到玉之后沒了一貫咋咋呼呼的神情,他蹙眉抬眼看了穆云青一眼,對方向他點點頭,伸手從他那里拿玉。
顧渺閑:“你們做的很好……只是想不到會出這樣的意外,十一遇到是一個叫陳絮的人?可還有別的特征沒有?還有那個阿蘇羅……”
穆云青淡淡開口:“密宗如何得知這塊玉,那個叫陳絮的人,還有那個把玉帶來的,都要查。我先去把東西奉上去。”
顧渺閑卻不太認同:“老穆……”他欲言又止道,“果真要獻上去么,這東西邪門得很,我怕……”
他話沒有說完,憂愁的神色卻真情實意。穆云青搖了搖頭,他沒再言語,只一擺手扭頭而走。
別劍賦扉頁那行字像是一句警醒橫陳,往后翻去,上頭仍舊是娟秀小字,卻有幾分跳脫,不像記敘,像是自言自語:
“這破書里面就是些破劍法,不用霜玉就不要看了,省得浪費時間精力,虧死了。
劍法就叫《別劍賦》,和書名一樣,主要我不大樂意想名字了。把劍招記載書上是溫冉出的主意,他說這樣做,若是未來有人看到了,得了霜玉能讓傳承不斷,我覺得很有道理。解安然著實不靠譜,解家劍多半毀在他手里,好歹我也算名義上的解夫人,就幫這個小忙好了。
霜玉是個好孩子,它喜歡涼快的地方,雪地最好不過,在那里能發揮出它最大威能。它是有靈的,若你能讓它認可你,可以試試和它說話。
別和謝家人玩,也別和姓楚的玩,都不是好東西。”
再往后翻,卻見書頁中金光閃爍,霎時一股強烈的吸力擾得二人頭暈目眩,眼前景色如同停滯一般,又逐漸褪去了顏色,化作黑白的碎片點點散去。
再恢復時,眼前已然是天翻地覆的變化。眼前高樓百尺,燈火輝煌,行人熙熙攘攘,頭頂繁星璀璨,有人持劍酒樓上,也有人策馬過花街,一派繁盛夜景。
唐嵐霎時睜大一雙貓兒眼,他氣鼓鼓:“本少這般英姿——哪里像耍戲法的?!”
他氣呼呼地扭頭,沒一會又轉回來乖乖答道:“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還魂草,聽名字就知道是干嘛的對吧?”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有些落寞,“我要救人。”——卻沒有說是誰。
只是那邊段暄才開了通道,還沒有下一步動作,忽然一陣地動山搖,天際在一瞬之間風云變動,霎時昏暗無光,狂風怒嘯。若是如此也罷,修者未必沒有準備,只是這些改變中還有許多靈氣席卷,一時間竟破壞了他們所設下的重重咒法。
唐嵐臉色一變,他毫不猶豫抓住謝不敏的手臂,一面又口中念念有詞施展許多讓人眼花繚亂的術法穩固小舟,卻仍舊不敵,一時天旋地轉,二人于狂風中墜入棲鶴崖中。
混亂中只聽得幾聲木裂,那輛華貴馬車化作粉末。
段暄身形搖動,卻在馬車破碎前以長鞭為繩將二人自那強大壓力中卷出,以免其性命之憂。她來時便遣走了仆從,而前頭靈獸卻未能辛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