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停留在顧曉夢手中劍上,鋒芒尚未出鞘,此人并未使出全力。
凝訣的指輕放,殺意內斂,彌漫血霧逐漸消散,重新掛上那副調戲神情。“既是美人要求,怎有不接受之理。”
不再多做言語轉身跳下臺回到魔教這邊,素手撫平凌亂長發,絲毫未有敗場的自覺。“啊,沒打贏,希望護法大人不要怪罪下來吧。”
“呵”
對于男子的話白姝不屑置辯,濟救蒼生,天命在她眼里不過是冠冕堂皇的鬼話。
人執槍劈來,白姝身迎而上,將近之時突然快速斜身避過落在人左后側,見人漏洞有出,翻掌欲對人襲去,卻見一旁犬如疾風撲上來,白姝便及翻身仰退,長鞭對犬一揮而擋,待穩身但步伐錯落幾退右腳到圈外,而見男子也回過伸與犬保持作戰姿態。
這場白姝落下風。
看著一人一犬,她知是比乃點到為止,雖然她并不保證她會不會下手過重,但也不會過多為難,她也是守規矩的人,至少在魔教算是。但今天她有點不爽此人。
右手微翻長鞭頓時消失,白姝緩步側走,食指勾玩發絲,嫣然一笑,美人之笑原讓人賞心但此時白姝的笑卻總有點詭異,尤配著不含笑意的雙眸,冷意直現。
“再輸,我可就丟了魔教的臉,回去得受訓了,那可苦死人,而白姝最吃不得苦,所有這苦得讓您來了。”
言罷只見白姝突雙掌尖半合,拇指相抵,微微低頭閉眸,輕輕念了一句,雙眸一睜,有藍光乍現,頓時男子與犬周圍出現大大小小規則不一的鏡子,將人犬團團圍住,白姝閃身而入出現在一鏡子中,手一揮,眾鏡中出現白姝,讓人眼花不知誰真。
“原本想讓你嘗嘗被自己打傷的滋味,不過我改變想法了,百幻鏡,找到真鏡便可破,是不是很簡單吶,不過呢……。”
白姝頓了頓,笑對人道。
“你得時時刻刻鏡中的我,保不準我會偷襲,又或者說有多少白姝會偷襲。”
說罷,男子周圍之鏡突然白光劇現,只一瞬間白光散去,鏡中皆是白姝不過就像一副畫,靜靜而無生氣。
本想在此處定下勝負但對方不愧為金丹期強者,自己每次殺招都能夠凈數破解,雖一時處于上風但心有打算,境界差距往往能在瞬息間扭轉戰局。
壓身回息,點點霧氣隨著呼吸飄出,對方已經結好陣式,萬千鏡面出現在四周,對方身形已然不見蹤影……聽人語氣似乎也準備在這一式結束對局,此刻開始必定不比之前,緩緩閉目,額上金紋泛光更甚,整個會場擁有真氣的事物都在自己腦中浮現,當然也包括對方的百幻鏡。
周邊鏡中均有真氣流動,所有探知神技者當然也不難看出此迷惑之術,不過自己頭上金紋連師父也稱贊,自然能察覺得更加細微,其中一面鏡中的真氣流轉更加平緩,并非像其他一般雜亂無章,輕蔑地笑了笑,自信睜眼沖向自己認為的真鏡,可還未用勁出招,對方早已沖到自己身前,不等收拾眼中驚愕便被對方一掌擊中左下胸,頓時口腔涌上腥甜,暈眩著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遠,從空中落地時在地上翻滾兩圈才勉強停住,趴在地上盯著遠處的人影緩緩閉眼陷入昏厥,這場戰斗勝負已分。
在床上緩緩睜眼,透過門縫瞧見見雷在院中打盹,自己的銀甲不知被誰已經收拾架好,三尖兩刃槍也架在鎏金龍紋架上,院落安靜得只可聞聲鳥啼。
捂住自己之前被拍擊的地方挪坐床邊,似乎傷口已經得到妥善醫治,大會之后發生了什么自己并不記得,不過那名魔教女子自己一定忘不了,想到此處便眉頭微皺,此事過后難免會有其他弟子閑言自己,也不知師父會不會責怪自己學藝不精……拿過衣櫥中的素衣穿上,將頭發簡單束起,拿過武器移步院中,執著槍身抬頭閉眼,仔細地感受著天地萬物的聯系,即使帶著傷也不可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