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這具身體。
大量靈氣的涌入使她微微皺眉,冷汗從臉頰滑下,調動著靈氣緩慢向丹田匯聚,形成一小型漩渦。
隨著越來越多靈氣的滋補,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擴大,最終停止。丹田內的小型漩渦突然擴散,只感覺身心舒適,似乎比起以往,靈力的吸收更甚。
筑基,成。
“…小家伙,你懂什么叫情愛…?”
他問阿浮,聲音低壓壓的,明知對方給不出如何的答案。當阿浮從他掌中偷簪時,他并未緊緊握著,任著對方將簪子反插在自己發上,甚至低了低頭。他頗有玩興的搖搖腦袋,像在逗少女笑,腦后墨色馬尾隨之晃了幾下,簪上的紅寶石熠熠生輝。勾唇軟軟的笑,彎起來的眸子像只貓兒的眼,虎牙尖亦像貓兒的牙。他望著幾人去的身影,剩下的丹藥靜靜的躺在盒子里,遲遲等不來那只抓它的手。
“這藥我瞧著倒真是好藥。”
“她年紀尚小,哪懂甚男女之別,讓護法見笑了。”
明明相差無幾的年紀。他轉身,一面走一面慢條斯理地將簪子摘下來握于手中,轉頭對凡塵子笑。
“她笨,這丹藥權當我留給她了。我用不上這些。”
他知道對方要說什么,類似強行突破恐兇多吉少之類的話。自負與驕傲早早刻進少年的骨里,在初入魔教時他懷里抱著藍衣,一鞭一鞭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未讓他溫順,反叫骨子里的乖戾瘋長。此刻他于十萬大山前打坐,天色漸晚,風與雨夾雜著寒意打在他臉上,一身血卻沸騰,丹田里未平的氣息霎時亂竄起來。真氣已不再受把控,腦中嗡鳴不斷。終究是,走火入魔。一口甘甜涌出喉嚨,他一下癱倒于地上,雨與血于地面交纏。燕衡早有求死的心。
只是昏睡之前,手里仍握著那簪。
修養幾日,以體內靈氣周天運行,滋養傷處。還好沒有傷及根基,也沒留下什么暗傷隱患。只是斷骨雖已介紹,但尚未痊愈。凡人傷筋動骨也要一百天,修煉也只是加快些許,真正想要恢復如初,不留老傷,比凡人也快不了多少。
活動一下身體,感覺已無大礙。取過長刀扛與肩上,一路向著練武場走去。尋了一塊無人的角落,立刀于地。自己盤坐一旁,參悟功法。不多時冷明楓雙目圓睜,大喝一聲拍地而起。人至半空,氣沉丹田,忽而下墜。將落地時,氣灌雙足,一腳踏出。周身四尺青磚盡裂。
天魔君皇步,正是冷明楓剛剛所習武功,名為步法,實為腿功。練至融會貫通,踏,踩,跺,震,踢,勾,踹,撩均能使用。而冷明楓可以在短時間使出一個踏,可謂天賦驚人,無愧于天靈根。扛起長刀,下山行走。對于冷明楓來說實戰才是最好的提升辦法,如果是生死搏殺,那就再好不過。
一戰下來,阿浮只感覺全身說不出的輕松,對那陌生的力量也熟悉了些。再次回到摘星閣,不見其他人蹤影,靈力四散開來,很快便感受到一強勁氣息,順著找去,果然看見一黑袍男子。
“護法大人,你之前說要收我為徒可還算數?”
冷明楓長嘆一口氣,似乎被對面的人說服,他本非善口舌者。有那個時間還不如一刀莽過去。沒聽說誰是被人說死的。
冷明楓扛刀于肩,單臂長伸,示意對面那人領他上山。雙腳微分,一前一后,不丁不八,下盤微曲。意思很明顯,既然要自己跟他去山門走一趟,那就要有能拉他上去本事。如果拉不動,還是別耽誤時間的好。
過了半晌,見對面不拉自己,也不讓路。冷明楓本就非純良善人,這是在別人山門底下,一直在壓制火氣。換做別的地方,眼前早已是個死人。
見眼前之人依舊不識抬舉,面色一凜,雙眼微瞇,殺機迸現。后腳蹬地外旋,腰背發力,腰隨腿,背隨腰,肩隨背,臂隨肩。聚半身之力于一側,揮刀下劈,一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