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酒壺砸在黑虎面前,宓桃側目看了一眼那個投擲酒壺之人。“莽夫。”宓桃心里暗笑一聲,但是觀這個男子身形健壯,若是吸了他的精氣想必一定格外滋補。看那個人一直一言不發,怕不是個整日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武癡,這樣的男人最是無趣了。
宓桃這廂還在思考,那邊因酒壺摔碎,黑虎已經被激怒,它已經朝著那個男子撲了過去。宓桃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那個白姝已經拉著男子閃躲到了一邊。
“好快的速度。”宓桃心里暗嘆白姝的速度,一邊跟著眾人躲在一邊,那個之前已經采到陰陽果的少年又折返回來,如今他手捏法訣,一個陣法生成,只見這陣法將眾人圍住。宓桃蹙眉,這少年分明是魔教弟子,為何所建陣法卻是蜀山的陣型?
眼下也不容宓桃多想,這黑虎攻勢迅猛,即便有少年的法陣在,但是也只是稍稍限制了一下黑虎的動作。黑虎又調整身形后,又發起了一波攻擊。宓桃瞇了瞇眼,飛身上樹,她輕飄飄落在樹上,宓桃手上升起一股紫粉色的煙霧,煙霧消散后,一面玉琵琶被宓桃抱在懷里。她倚靠在樹上輕撥琴弦,琴聲綿綿軟軟,癡癡復又嗔嗔。琴音帶起一陣風來,周遭暗香掠影,蘭麝氤氳之氣飄飄浮浮環繞在四周。空氣中似有女子呵氣喘息之聲。
琵琶聲聲,四周的粉霧愈發濃烈。這些香霧糾纏在一起,悄無聲息的纏向黑虎。
“多謝師兄,師弟明白。”
頷首謝禮,在師兄幫助下的確好了不少,山上勁風吹過。夕陽斜照天邊猶似烈焰,此刻天地間似乎透著一股蒼涼,像及哀鳴。
拔長劍,劍身鋒刃亮麗,鋒芒畢露。白布落地,起身一劍破風,橫臂使劍平行胸膛前,劍尖穩穩托著一片秋葉,背對風向白清離靜紋絲不動,點了點頭。
筑基果然與練氣不同。
他并未多言,而是將此事默默記于心底,此刻機會不到,無法回報兩人,他便不會去說。
阿浮靜趴于草叢中,雖一身紅衣顯眼,卻被茂密草叢所遮蓋住。原本只想暗中等白師姐出手,卻看見一酒壇子呼嘯而去,循聲望向冷明楓。
很好這很拉仇恨。當下不再停留,起身跳到附近樹干上,跟冷明楓保持一定距離,以免被波及到。
果不其然,下一秒只見那黑虎快速朝冷明楓襲來,所幸被白師姐半路救走。然后瞧著原本應該下山的燕衡折返回來,路過她身邊,帶起一陣勁風,墨發飛舞。
“的確,這虎皮用來做身衣裳想必一定十分保暖。”
裊裊琴身回蕩于叢林中悠揚悅耳,不絕如縷。不過這琴音之中,似乎有些別樣的東西……
眼下情景可不容她欣賞美色,這等境界可不是她能隨意插手的。周身紅霧繚繞,向周圍擴散,覆蓋約周身三百米。紅霧濃重,遮其視線,一絲絲紅線纏繞上白師姐她們,視線分享。
恭送師兄離開,對于劍意自是有了三分領悟,論劍臺四旁無人,再欲爭斗吸取經驗的想法也只能作罷。輕步快走回到住處,其中細細回想著打斗之中自身都不足。
遂于住處后院尋一偏僻處,抽冥夜持在手中,五指緊攥,單手執劍,此時劍尖自上而下揮斜直指地面。
體內真氣順脈絡相運,調息平氣,磕眼休憩,霎時足跟猛蹬地縱身一躍,挽個漂亮劍花連砍兩劍,輕喝一聲,右足觸地方才落穩,折腰舉劍橫蕩于身前,繼續完成之前的比試,眼前只見銀亮劍身一晃,日光閃爍,而此時陌子闕呼吸微見急促,然眼中似有亮光驟起,于這隨心所展的劍招略有所感。
抓住機遇,凝匯一點,直接盤坐于地面,清風起,四周寂,眼觀鼻鼻觀心,冥想丹田,運轉周天。
納羅騎在黑狼上終于回到了那個山頂。大白勉強走進洞穴后,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納羅從黑狼身上跳下來,走到大白身邊,關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