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再次演練劍法,身邊卻感到了自己在周圍布下的符咒被撕去的感應。
他本就未曾學過陣法,出其不意,只是簡單借用了陣法的由頭,實際上除了一些他記得的地方,其他隨便著去了。
神色凝重,眉頭微蹙,他自知雖然突破了辟谷境界,但若是魔教金丹來襲,恐怕抵擋不了多久,抬頭仰望高不見底的悟道臺,葉師兄還有一些時辰才能下來,若來者不善,恐怕需要及時周旋。
提出冥夜度上靈力,懷中符咒也準備就緒,做好戰(zhàn)斗準備。
時候不長便見到了來者,竟是之前與自己戰(zhàn)斗的江流兒,見到同門,正欲放松作輯行禮,沒想到對方直接忽視了自己徑直前往悟道臺,陌子闕怕此人打擾了葉師兄的修煉,畢竟他的經(jīng)脈損傷程度比自己可嚴重的多,在此修煉不可受到絲毫打擾。
上前一步,冥夜抬劍橫攔于對方身前。
“江兄弟,悟道臺的人是蜀山杖解峰的大師兄,此時正處關鍵狀態(tài),不可打擾。”
聽到對方的話,陌子闕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哪怕是同門,謹慎之心也不改。
眼看高大狼蛛倒下去那一刻,孟懷咎卻沒有放松手里的刀,直至確認狼蛛死亡后,她才松了一口氣。疲憊,困倦,乏力,疼痛,一齊涌了上來,她眉間冒了些汗,幾乎在樹尖上站不穩(wěn)。
紅衣翻飛,發(fā)髻微亂,孟懷咎唇色泛白,忽而覺得有些冷,心道不好,怕不是中了這蜘蛛之毒。卻沒有在人前露出什么,只等那江流兒離去,朝寧師弟使了個眼色,見前方異光突起,與冷師兄交換了意見,分了些日常的東西。
便與寧無卒兩人開始尋找洗髓池。走了些路,離了那狼蛛。見遠處那池子靈力非凡,便知那便是洗髓池了,孟懷咎入水打坐,開始運動療傷。
一番變故,幾招來回,本就不穩(wěn)定的關系頃刻破裂,這江流兒陡然變得奇怪,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毛病,心下掠過幾分遺憾,而后便如水面鏡,漣漪微漾,復無波。受損的心脈經(jīng)過剛剛的交鋒變得更加脆弱,一陣陣疼痛侵襲大腦,只有時刻用指甲扣著掌心才能忍耐。孟師姐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攙扶著她起身,告知了珠子和白師姐的交代后便離了原地。
——復又行了數(shù)十里,及至一處山洞,循著白師姐留的記號深入而去,便見一處熒光微映,在洞窟頂撒下星光,從白師姐的記號得知這便是劍冢“洗髓池”,簡單交流了下后便主動承擔起了護法的職責。走到自己看不見洗髓池的拐角,用周圍的石泥草木擺放做了個簡易迷陣,讓陣外的人看來時只能看到一片和其他地方一樣的空地,同時若是有人闖陣自己也能第一時間收到提示。再之后,便盤腿而坐,閉目養(yǎng)心,只待孟師姐療傷完畢,自己也趁機嘗試用靈力稍稍修補自己的心脈。
本體?
見江流兒未理會自己,冥夜仍然橫在對方身前,不敢有絲毫松懈。
直到對方出聲,異樣感繼續(xù)浮出水面。
之前的江兄弟難道精神方面有問題?
還特意提到了本體二字。
不過看對方離開了,便不再多慮,不要耽擱葉師兄修煉即可,一路上聽葉師兄下山游歷,定是見多識廣,等他恢復過來,問問他便好。
感受到悟道臺的氣息似乎有所變化,而登上過的陌子闕自然明白師兄恐怕即將出關。
符咒也是有用的,將未被發(fā)現(xiàn)的符咒一一回收,這里可沒有補給的地點,他還是需要謹慎使用。
又是一陣靈力氣息的波動,遙遠的悟道臺上似乎下來一道人影,氣息比之前熟悉的又強上幾分。
“恭迎葉師兄出關。”
陌子闕翻腕倒掛冥夜,合手作輯。
悟道臺果真是好東西,靈力充沛,不過就是不能被打擾,而劍冢之內變數(shù)太多,不易掌控。
“此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