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咎一刀未成,只留了個破綻,她的打法向來不要命,若是攻擊勢必會放棄幾乎所有的防御,她反應雖快,一刀未曾便打算強行拉開了身位,可到底還是被余波波及到了些,喉中微有些腥意。
孟懷咎初入魔教不久,又強行將修為提至筑基,又缺少武技,她所會的刀法不多,可用于實戰本就甚少,可是今日一戰讓她知曉自己于刀法上的不足,終究不夠快,不夠狠。但孟懷咎不會輕易認輸。
劍冢中靈力充足,何況受傷于她已是家常便飯,而此刻她又已經是筑基,不過需要些時間調息,而與蜀山弟子交手的機會甚少,孟懷咎自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機會。她的刀,需要更強的敵人。
壓下體內傷勢,她足尖輕點,抽刀攻去,幾乎幻化出種種殘影,紅衣妖冶,破曉閃著冷萃的光,避開他的拳,不再正面與他交戰,向身后和薄弱處攻去,刀法最基礎截,纏,砍,挑,輔以極快的身形,“二十四橋明月夜”。
孟懷咎越打越是冷靜,知對方靈力在自己之上,也絲毫不懼,即使招式被擋,但她依舊待對方周身露出破綻之處。她入教晚,體術還未來得及練習什么,但若是如此就看輕孟懷咎,也只能怪對手愚蠢。
但孟懷咎并未退縮,只沉了氣,右手握刀還擊拳術,左手附掌,將靈力附于掌下,硬接了這一腿,連帶的后坐力,讓手臂有些發麻,長袖掩蓋了手臂微微的顫抖,雖然她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可相信對手也不是全身而退。
眸色冷冷,雖偶爾受了對手的攻擊,但是孟懷咎習慣了受傷,對手擅長拳法,也不過是些皮肉之傷,她也是筑基一層的修為,靈力并不低。
孟懷咎變了刀法,一改輕巧,變得大開大合,每一刀都帶著稚嫩卻又能看出其中的古樸之意。她的每一刀都比上一刀成熟,每一刀都比上一刀厚重,每一刀都比上一刀散發著危險卻又迷人的氣息,“無邊路木蕭蕭下。”
用刀盡可能地格擋住他的招式,孟懷咎的力氣并不小,格擋時卻仍是感覺有些吃力,左右她靈力未有那么精純,又身為女子之身,到底還是落了下風,不得已放棄了進攻之法,轉向防守。
再躲閃不及,一刀“抽刀斷水水更流”接下那一招又借力疾速飛了出去,喉間腥意更加明顯,唇邊溢了些血,孟懷咎幾個彈跳拉開了身位,素手抹去了唇邊的血。靈力翻涌,依靠歸元丹提升的修為終是不可靠。
孟懷咎心知自己不能再打下去,得尋個僻靜之處療傷。身形輕巧,如柳葉之飄零,借地形離開,只抬眸冷冷地看了眼那人,道,“我叫孟懷咎,下次見面再戰,我必勝你。”
刀刃劃過空氣,那小師妹已是沖了上去。該說她是勇氣可嘉呢,還是莽撞呢?
知曉這種形式對孟懷咎十分不利,卻也未曾有絲毫出手的意思,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把玩著師姐的發絲。反正,有師姐在,這師妹也死不了。
不過,美眸微抬,視線落在和孟懷咎對戰的男子身上,這個男人,很狂,卻有狂妄的資本。雖不知到他到達了什么境界,但靈氣濃郁,遠不是靠丹藥剛剛筑基的師妹可以戰勝的。
眼瞧著師姐生氣了,自己這個做師姐的似乎也不好這樣看戲,正色道,“咳咳,你們幾個小家伙也太沖動了,下次莫要這樣了。”
對于師姐安排并沒有任何意義,她本就隨性,而且也不是管理的料。
等師姐分配完畢,阿浮也是站起來升了個懶腰。陽光下被紅裙包裹的身材曼妙,“嗯,那師姐,我們也走吧。”
這豈是方向不準。
耳尖的陌子闕聽到對方的話,瞇起了眼睛,他本就不是什么正道君子,那些道貌盎然安分守己的樣子基本上都是偽裝出來,甚至有的時候偽裝的多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骨子里的傲氣是怎么都收斂不住的,也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