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叫虞山,稱謂隨意?!?
見蕭公子有意搭話,虞山自是學著先生平日里交談的樣子,抱拳躬了躬身,倒也算是像模像樣的行了一禮。
虞山仿佛選擇性忽略了之前他略顯強硬地隔開少女與身側之人的模樣,心道這位蕭家三公子倒是如先生一般隨和,心中便對其有了些好感,便順著他的話同他交談起來:
“這次已是同人有了約,若是蕭先生不介意我修為低些,下次就一道去接任務好了。多幾人些確實能完成更困難些的任務。”
虞山沒有如蕭公子所言那般喚他名字,畢竟才見面,二人并沒有那么熟悉,在虞山印象里,直呼其名是不那么禮貌的,于是斟酌再三,還是使了尊稱。
說這話時也不忘瞟了一眼一邊的少女,若是沒猜錯,這位少女應當也是蕭家的孩子。虞山雖對幾人之間的關系略感好奇,卻也不好多問,于是尋了另一話題:
“蕭先生也是來接取任務的?不知想接取何種任務,興許我們還能同行也說不定。”
又一深邃夜晚,對于習武修煉靈氣之人來說,似乎日子過得如此之快。
靈臺清明,闔眼盤坐,內里穩構,可冥觀內視一柄黑色小劍在虛影中縱然佇立,內心警覺竟在此刻冥冥中尋得了人劍合一之境的眉目,雖只是內觀冥想,但如此凝聚真實的冥夜自幼修煉以來還是蕭風笙第一次碰到。
而他自是知曉如今便是靈力聚集的最佳時機,如若通過這一股玄玄之意突破困擾自己已久的劍招,那便是真正的乘東風之意。
不再思索鎮定心神,一股冰涼的靈氣透入經脈,涼的頭皮稍稍發麻,抱元守一,呼吸趨于平穩,沉心靜氣,急功近利不可取。
恍惚間,仿佛天地之間有一人持一劍,獨破天地,凌霄蕩云,好不快哉。
放佛精力耗盡一般眼前再次混沌一片,醒來之后再回想起那人使的劍招卻忘得一干二凈,唯唯記得那股破天的劍氣與傲氣。
這恐怕便是他要用一生所追求的。
楚家小少爺,說白了是族長的子嗣,而自己并非所謂族長子嗣,比起族長子嗣他只不過是偏門出生的普通人,那怕是普通的族人看著外面那些乞丐兒也深感這就是命運啊,普通的族人尚且也能過上普通的日子,但很多人可能連這份普通的日子也過不上,他從不奢華,甚至可以說是節儉的人,因為這筆錢是家族給自己的,但他真的有為家族付出過什么嘛,這是他一直深思熟慮的事情,家族不在意這筆錢,父母不在意這筆錢,但是他在意,既是家族給的錢,何來浪費一詞,既然是家族給的錢,何來心安理得用的開心一詞,錯咯,錯咯,對他來說亂用其他人給予自己的錢財,遲早都是要還的,無論是朋友,無論是陌生人亦或者是家族,這些錢給了自己,那么傲天就不能沒心沒肺,既然身穿都是家族給自己的,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為家族賣命。
他這條命是父母給的,但他身穿居住,不還都是楚家給自己的嘛,這些事,說白了說錯了都有點難為,但是該是別人給自己的,那就是別人給自己,自己不會說什么父母給自己,就算是父母給自己的零花錢,也應該孝順回去,更何況有所謂的子逆,非人這么一個說法,只不過他終究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比起尋常人來說這句話未免有點嘲諷,但是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他真的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他會羨慕別人,他會妒忌別人,他也會因為別人的舉動而思考,他更會因為別人的回答而開心或者傷心,他不是所謂高高在上的人,他也做不到,他只不過是有一股義氣的普通人,他一直都是如此,從以前到現在,假如說他真的有什么變化的話,那么最大的變化就是他現在有了熱心腸。
他喜歡幫助別人,并非是為了感謝或者恩情,而是因為他相信上天有好蒼之德,他選擇相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