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熬春之盛,與兄同游,策馬嘯西風,搭箭松弓。少時,箭破云際,一沖驚鴻。落花照影,箭落馬停,我順勢下馬而行。聞言,笑而言“許久未見旭哥,竟長得如此高了。”
遞弓奴仆,錦帕松汗,見來者言。
“我棋藝不精,不準可比擬旭哥。倒是旭哥相邀,我又怎好拒絕?”我打了春扇,又換了笑顏,打趣又與他勾肩。“你我兄弟之間,這又無外人,何需這般規矩?什么請教,什么笑納,倒顯得生疏。”
“近日爹爹與嬢嬢為我尋親,倒不得清閑。”
初入學堂,他見什么都有些新鮮。安靜坐著讀書,倒是因勤勤懇懇遭了老師表揚。他遇著了迎新會上見過的許多人,卻拘謹著,未曾上前對話。
散學后,他往馬場邊的茶館去喝茶,拿出課業完成。鐵觀音冒著裊裊清香,他提著筆在茶水邊寫,倒是沒把身邊嘈雜說話聲放到心里去,專心致志寫著作業。
頭發絲兒是被理順了,但這心緒怕是這三天兩日的都不得清凈,睫毛微顫,費了些力氣才堪堪忍住那一剎那間睜開眼的沖動。許是芳香醉人,又許是如他所說景色宜人,更或許是因為方才忙活了那一通,現下能感受到臉頰燙意蔓延上了耳朵根。
原以為方才那番舉動就已是破天荒的了,未曾想這一睜開眼就聽著這樣的話語,正是雙目對望之時,沒了方才遮擋,怕是被人一眼瞧了個徹底。思緒停擺,萬看不出平日里的精明模樣,果然,美男也是禍禍人的,這是此時小七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我..”
頭一遭聽人說這樣的話,未緩過神兒來,室內香氣彌漫不比沉香檀香般靜心,這香氣更攪得人心思迷亂,此時腦海中像是叮的一聲,想到了一套說辭。
“不斷為之燃燒..這原是這香的介紹吧?是折醉枝里的香?果真同旁的很不一樣。”
不知王世玉竟然對祝英臺情根深種,馬文才聽及此,非常吃驚卻也在轉瞬之間想到了萬全之策。自己若是喜歡梁山伯,必不可能娶了祝英臺累及兩家女子,而王世玉恰巧喜歡祝英臺,這豈非天意使然,正思及此,沒來得及說出心中所想,見梁山伯已是轉身就走。
“這……山伯!”
見梁山伯轉身便走,一時心急如焚不由出聲試圖留住心上人步伐,無奈事與愿違。馬文才不欲迂回含蓄一套,只向王世玉,祝英臺二人稍作解釋,稟明心中所求,并承諾祝英臺必定擇日登門拜訪解釋清楚二人之事,絕不令兩人清譽受損,這才跟著梁山伯追了過去。
她盡管年紀尚輕,卻也過了對這鬧哄哄的宴會起著興趣的年紀。宴會的氣氛逐漸高潮,氣溫逐漸生熱,她稚嫩白皙的臉頰上因為飲得青梅佳釀而紅幕織上,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喝酒上頭,但她腦內清明著呢,甚至還想著宴會結束之后跑出去玩一會馬球,當然這只是想想,畢竟可沒有人有著膽子帶著公主瞎玩胡鬧。
姬茜困意驀地上來,她撩起袖子悄咪咪打了個哈欠,隨后整理了頭上掉落的碎發,開口對著身旁的微雪道:“還有幾個節目?”微雪聲音輕柔柔地,姬茜很喜歡和她一同講話:
“回公主的話,余下四個節目,最后一個話劇還是蠻有意思的。”
姬茜很久便耳聞最后的梁山伯與祝英臺,也是因為這個才讓她像個呆瓜一般留在里面,否則她早就偷偷跑出去了,她等得有些煩躁,不禁抱怨道:
“煩死了,這種節目放在中間多好,早知道就偷溜出去了。”
微雪在一旁笑而不語,畢竟她知道,這小公主雖然嘴上說著貪玩囂張,但還是恪守本分不逾矩的。姬茜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滿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戳著面前的魚肉放到了嘴里。看著醬香四溢的魚肉,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