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眸逐漸褪去那層花一般少女的容顏,火金色的滾燙巖漿像是紋路,藤蔓般纏繞上身,她正急劇變化某個從地獄而來的惡鬼,面目猙獰,全然不見以往模樣。
“那就,鬼來咯”毫無驚嚇力的說著。她揮手,點點零星焰火一瞬被加熱到上千度,呈現出幽藍的火光,在一樓走廊,在她們的窗前上下晃蕩,發出燃燒而特有的嘶嘶聲。
高溫被精準的鎖在火焰里,不去觸碰連一點溫度也不會感覺到。這些火焰吸收了大量的熱,此刻的長廊,冷嗖嗖的。ii
她緩步走過一樓的長廊。
急促的敲門聲將清笑從睡夢中驚醒,雖然他沒有睜開眼睛,但意識已經完全清醒了。
“小于三聲的敲門不要開。”他回想起了皮克小姐的告誡。
如今敲門聲明顯超過了三聲,但這機械般不曾停歇的頻率,著實不像人類所作出的舉動。沉吟良久,他直起身子,從隨行包裹中掏出了武器,像是扛扁擔那般隨意的扛在肩上,用空余的手打開了房門。
“哪~位~啊”
本來要去四層,路過三層看到暴食,“搞快點,搞任務。”
上到四層,看到有兩個小鬼在和一個人對峙著,“去搞一搞這個吧。”于是乎四層鬼加一。ii
“下一次一定要把decade的變身器給拿上,”秦恩轉身向小男孩追去,走到半路卻停了下來“我究竟是為了什么,天之鎖?還是力量?還是其他的什么?我究竟是為了什么。”
妹妹,她現在活著;理想,可是我做的對嗎;力量,那已經不需要了;為了那些人?那些與自己共同努力的隊友?可是自己已經動搖了。
他發現自己失去了天之鎖什么都沒有,那些理想什么都是空中樓閣,讓漫天神佛都灰飛煙滅也只是空話。
“被喚醒的是星之氣息。我將與人類共同前行。故為人子啊,緊系神明吧!”這是天之鎖是銘刻的話語,明明是古巴比倫語言,無法看懂,可是它的意思卻被可以被秦恩理解。
“那就是我前進的理由嗎?”ii
冰涼的手觸碰到更加冰冷的手指,不,或許不能用冰冷來形容,那是冰塊的溫度吧,但又不似那般刺激,是一種很奇妙的難以描述感覺。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自己手中的劍縮小變回十字手鏈,不待反應便失去了蹤影,緊接著,那小孩也消失在黑暗深處。下意識地,他向懷里摸去,隨即眸色微沉,向一旁的金發青年看去,是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遭遇。
然而正是此時,他的笑容卻越發燦爛,在寂靜的黑暗中越發詭異。
“真是有意思,連那樣東西都帶走了,按理來講是不應該的。”他頓了頓,輕聲呢喃,“那么,是知道那是什么,還是說只是單純的把所有東西帶走像是惡作劇一般。”
“意料之外的驚喜感覺如何?”ii
漆黑的角落仿佛潛伏著某些不知名的東西,來自未知的視線讓他忍不住頭皮發麻那種過于清晰的感覺對他來講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就在你周圍,你卻無法觸碰。
仿佛分隔兩界的情人的悲哀嘆息,曖昧而溫情,用在這里平生一種詭譎,藏身于此的魑魅魍魎,似乎也有些富于傳奇。
“那些東西是不可以被帶走的,不過比起那個,也許生命會更重要。”
他的體術談不上頂尖,但還算是過得去,再加上有同伴的存在,即便是危險,或許也不至于會過于凄慘不過這一切都是沒有根據的猜測,對于他而言,結局是什么并不重要,他只是單純的享受著那種快樂,毀滅自己的快意。
但是啊,牽扯上別人是不好的。ii
“前進或者后退,于我并無關系,因為我沒有資格。”他是向死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