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她記下。同為對手,興許是贊許的,但登仙臺在上,于神奈而言只有生分,陰離方為結束。
師姐,我們還沒結束…
驚婕見狀便再不與這位師妹客氣了,瞬息間兩個人念下火訣,同時驅動靈海與靈根,以靈海澆灌靈根,賦予靈力與攻擊,憑任欄處,天廓遠寥,白日無星,借物勢化星,星火墜天般朝對方砸去,似山河共蕩,兩人于半空中,神奈以扇橫擋或掃去,驚婕回劍而應,較是背后有玄武朱雀兩相競逐,伯仲之間,觀醒麒麟,一時由觀者人咋舌,有些流火砸遭及地面,更是祭出一個個陣陣熱風和被燒焦的坑,外界,翻涌著靈力交手躲閃流火的神奈,心中轉念,與其無用消耗不由智取。化定神識所控劍刃伴隨包裹在火焰身上往人長驅直入,等驚婕反應過來后正察閃躲時,因記下驚婕左抬步的走位預判扇中刃已然在半空劃破了驚婕右肩胛骨,自身也被驚婕反應過來之際擊中一掌,燙黑了胸腔前的紅衣。合掌發起,生靈萬物,火靈有智,火分有形之火,半形之火,無形之火,常人用有形之火,破格霸道,鋼猛無比,可力挫身軀,正逢英氣驚婕所使,異人之火獨在靈脈打坐時所悟,無形之火,無跡可尋,熱浪環身,上逐飛禽,下蕩走獸,直逼心魂,正為神奈所用,驅動神識一念化無形奇襲,依稀聽見驚婕的笑意,然天幕之間星火盡散,皆是熱浪潦煙。
終是,一報還一報,一網墜一網。
蓬萊過鏡,關山度若,浮萍歸根,霧鎖仙臺。勿問歸期,鐵馬入夢,人潮散去,浮歷往前。
睜目映醒時,珠闕玉宮,金釵云鬢,碧瓦朱檐,恍若隔世。神奈正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走動時暼見一手銅鏡賜反目的光,余光甚是篤見身墮光陸荒誕之間。伸手一摸滾燙的手心恰是被火燒過一般,失手打破銅鏡,一時之間像察覺有波瀾出體內逐漸轉醒,同她火靈根一伴醒來,半響,靜而盤腿入座,耳畔響起著以前云姬的呼喚,言辭情深,言極她終于回來了,雙親俱已老去,垂垂鬢如白霜,神體距不如往前,神奈聞眉顰蹙,良久恢復了一些靈力后,筑起一層泛著火光的幻境,隔去自己各卻外物,仍是那一股燒焦的氣息,耳邊空無一人――
原是這一切,都是神奈入了驚婕的局,在其意欲偷襲時,其間為驚婕濃厚的神識默默所筑的幻境,海市蜃樓,那是神奈經年所住之居,驚婕想將她困究至此而勝,今她已離家十載,得道筑基,自然是要無了雜念。
幻境秘術,每自心魔,滋生培養,無念則破,無念則剛。
眼前的一切變得障目不清,猶白刃一般刺目,雙雙出神識海域,回到登仙臺,崢嶸古錯,等眾矚目,勝負已定。
有意思。
猶記那是驚婕神識過耗昏倒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師姐,承讓。這一堂課讓我受益匪淺。
再次遇到那位女子時,依舊是百里草原。芳草萋萋,夕照粼粼。榕樹暈開一片溫柔碧綠的濃蔭,蔭下的青草格外細嫩柔軟。
她閉著眼睛伏在這片柔軟細嫩的草地上,一動也不動。時間像風吹細草般莎莎流過,爛漫的霞光滴下樹葉,絲絲縷縷的織在她身背上,雪白柔軟的衣裳變成了天上的桃花色。
“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即便再次相見,寒棲依舊驚羨于她的絕世姝色。
那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聲音軟糯,好聽的緊。
“是你啊?”
“是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叫寒棲,謝謝你上次送我的青笛,我這次特來還禮。”寒棲粲然一笑,眉眼清雋。
將掌中的木匣遞于眼前的女子,只見木匣鏤刻精巧,里面盛著一朵盛放木芙蓉,與一塊沉香。
“小小禮物,希望你喜歡。”她顯得有些拘謹,嗓音略微顫抖。
饒是柴柔心眼子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