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與九尾纏斗在一起,上次交手后瓜兒已有了些猜測,此番快劍直指九尾尾巴處襲去,任憑九尾如何傷她,瓜兒偏就不放過她的尾巴了,直覺告訴她,那是她們能打敗九尾的唯一機會,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
一股灼熱感傳來,瓜兒一個走神被九尾一掌打飛,墜入火海之內(nèi),她眼睜睜看見那柄劍刺入段段金丹之內(nèi),卻是半個字都喊不出來,喉嚨像是生吞了巖漿,眼淚再也忍不住,盡數(shù)流了出來,落在火上,落在劍上,一百多年來,瓜兒從未如此失態(tài)過。寒氣涌來將火焰盡數(shù)撲滅,而瓜兒心底那團(tuán)火,也一并滅了。
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原地,任由其他弟子謾罵指責(zé),瓜兒面上再無波瀾,她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自百年前進(jìn)入麓荊書院后就沒有醒過來的夢。一柄玉如意撞到懷里,本能的握住,好冷,像段段的雙眸一般。幾乎是艱難的打開那封信,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瓜兒泣不成聲,抱著那柄玉如意自日升坐到日落,口中喃喃,“子吟,我好怕,我好怕啊……”ii
不知多少個日夜流逝而去,瓜兒站起來時幾盡虛脫,回到房間后足足睡了三日才清醒過來,此后便是吃喝照舊,一言不發(fā)無論何時都不肯松開手里那柄玉如意,直至身上的傷徹底痊愈。
“掌門,瓜兒請辭歸家。”生硬的說出自己的請求,瓜兒不在乎掌門的答復(fù),她要走,就絕不會留下,就算留下,也會是她的尸體留下。掌門應(yīng)允,卻讓燕稚與瓜兒同行,瓜兒不愿多言,算是默許此事。
許久不見小師侄,換做往常,瓜兒定會調(diào)侃她一番,現(xiàn)在卻只是道一句“去中州”,召出白澤,兩人同乘,趕往中州。自日耀趕往中州,山路難行有白澤倒是省了些麻煩,幾日晝夜兼程,便入了中州城。城內(nèi)已是陌生模樣,隨便找了家悅來客棧投宿,也不管價格公道與否,只是剩一間房了,瓜兒不愿再去找客棧了,付了房錢便與燕稚去了房間。ii
鬼修者不論何種修為,他們本體的戰(zhàn)斗力都太過虛弱。再加之如鐫刻在骨子里對雷霆的恐懼……而這兩者,恰好是身為劍修又掌控雷電之力的霍弋最擅長處。
現(xiàn)在有問渠在身旁幫忙驅(qū)散鬼氣,他更可心無旁騖對付鳳玉。
閃電印記再現(xiàn),霎時天雷滾滾,大地轟轟,一如收服原雷時刻的強橫氣息讓空間顫栗般不穩(wěn)起來。妖異刺目的紫芒泛在霍弋眼瞳中,強行提純后的原雷之力再無一絲雜質(zhì),融合他運用仙人功法所吸收的天道雷霆,一片蘊含蒼遠(yuǎn)懲罪之意的劫罰雷霆赫然幻化,織成一張遍布這方蒼穹各處的雷劫之網(wǎng),無數(shù)紫電密匝如蛇游走期間,轟然之聲崩潰幽冥,隨他抬手之間盡朝那中心鬼修罩落而下。
同一時刻,腳下一直燒不盡的幽藍(lán)鳳火之海波濤倏然再起,八方巨浪瘋涌翻攪成海底巨獸,咆哮著一時齊撲向那鬼修男子。無形空間波紋蕩開,他人突然現(xiàn)身于鳳玉跟前,玄天化巨劍駭然之勢橫斬而出。ii
“唔!”
在喝下茶水之后梵玉樓逐漸意識模糊起來,只記得眼前孟章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棵大樹,那是棵楓樹,葉片殷紅,竟是一棵歪脖子樹,梵玉樓愣住了,這個地方她很熟悉,當(dāng)初她在這里見證了一場婚禮。
一場。
她一時之間不禁有些說不出話來,她還記得這是自己十七八年華的時候,那時還沒有步上修仙的旅途,她正在四處的游蕩歷練,旅途中來到了這個地方,一個偏僻的小村子。
梵玉樓在沒出家前不說是大家閨秀,也是小家碧玉,自是沒有到過如此落后之地,更別提了。
她當(dāng)時在村里的小道上走著,突然被一位老婦人給拽進(jìn)院內(nèi),正當(dāng)她疑惑之時那老婦人擺出禁聲的手勢,開口說道ii
“我觀姑娘你應(yīng)該是從外地來的吧,現(xiàn)在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