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樣的感受,痛徹心扉,刺骨的寒意浸潤四肢百骸。
冷風刮過肌理,入骨三分沁涼。望月臺人依舊,心境卻早已大不相同。送飯的小童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以往她端著可口的飯食甜甜的叫著師姐,現如今卻只是冷漠的將殘羹剩飯哐的一聲砸到石桌上。
保護一個人難道錯了嗎?她從來都沒有與日耀作對的心思,為什么都覺得她是大逆不道的叛徒呢。
“等等”許久未說過的話的嗓子粗糲不堪,不復之前的吳儂軟語,清音嚦嚦。ii
“麻煩您去通傳,我要見掌門和師尊。”
長靴踏上豫州的土地,恍若隔世。段段,我一定要尋回你。
在白玉京一擲千金,花光大半的家當拍下極品仙器幽夢棱晶錘,用它來對付拐走段段的騷狐貍是很好的選擇。
用心頭血滴血認主之后,將它收縮為發簪大小,收入袖里乾坤。她望著正好的日頭,喃喃自語“我一定要找回你。”
那日趕去白玉京,瓜兒傾盡家產購買了一根羽毛,她莫名覺得日后定會有用。而在那終是與游子吟相見,他與之前有些不同了,瓜兒卻道不清是何種不同,在被他塞了一個陣法后,兩人分道揚鑣,望著他御劍而行的背影,失落的情緒涌上心頭,手里的天地五行陣再好又有何用,煉化一個小世界,她自己躲在那里嗎?瓜兒無法去想象屬于兩人的歸隱生活,太過恬靜安心,不屬于她。ii
離了白玉京瓜兒直奔逐鹿大比所在地,她的天空城在沙漠里已是待了許久了,將陣眼處的靈石取出,空間一陣波動,天空城憑空出現,瓜兒松了口氣,將陣盤置于身前,盤膝而坐,神魂域里一陣波動,陣形已在瓜兒神識中出現,橫縱分明,黑白棋子擺在身前,應是落于陣旗所在處。
瓜兒以神識控黑白棋子,神魂域內一盤棋盤廝殺,而天空城的四周陣旗自星星點點至四處遍布,一道金光自天空墜落,瓜兒猛然神識回歸,她被生生彈出了這里。
落地之后,眼前的沙漠已經消失,手背處出現了淡淡青色紋身,是天空城的形狀,瓜兒將一縷神識與紋身相連,再睜眼時人已經到了另一空間,天空城赫然立于眼前,再也試探,這片空間又重新落地,與周圍相融。收起這個小世界,總算擺脫了沙漠招生的難處,瓜兒卻依舊沒什么好心情。ii
五峰之上,靜得離奇。
但見弟子有序跪拜倒了一片,偶有隱隱泣聲入耳,五長老果真……隕落了?她不信這么蹊蹺,偏事實又明明白白擺在眼前。
許是她站著的身影過于顯眼,為首的白衣弟子將目光投了過來,又接受了小弟子的耳語,便蹙了眉,連話語都帶著幾分寒意,她掃了他幾眼,緩緩搖頭。
“……錯了。”
她捻裙下跪,雙手交疊于胸前,對著五長老殿的方向恭恭敬敬行了跪拜之禮,以悼念死者。
她謊稱與長老有棋局之約,又寬慰了幾句,便靜靜退下,踏出第五峰時,心底的不安恍然放大,她說不出是哪兒不對勁,只覺得心口悶得慌,像有石頭沉沉壓著。她始終覺得五長老死得蹊蹺,若要尋人詢問……她腳步一轉,前去了大殿。
“師父。”
由守門弟子傳報,進了內殿,先弓身行一禮,她思慮幾秒,小心試探地開了口“師父可覺得……五長老身隕這事,有些蹊蹺?”
原以為鳳玉此招是針對自己而來沒想百鬼目標竟是問渠,霍弋臉色驟變,本是被那護罩相撞后消散大半的雷電倏地再次紫芒大盛,那轟鳴聲中透著一種仿若失控般的瘋狂之意,攜撕天鑿海般的不盡之勢朝企圖向問渠而去的鬼將顱頂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