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些,說不定能得到些有用的情報。
“多謝。”得到了確切的地址后,尋著那人的指引來到酒樓。
機緣所得,總算集齊煉制九轉金丹所需藥材,用以靈力灌養半個月,今日便要煉制九轉金丹。
掌火靈力,將九呷果放入藥鼎,控火勢平緩,以慢火融至液狀,可嗅其果清香。左手穩定藥鼎,右指輕點空氣,靈力攜起九曲,再一轉圈,便是切成幾段,落于掌心,焰色包裹九曲碎片,以肉眼可見速度緩慢融化,再加其倒入藥鼎中,但見火紅焰色唰地一瞬轉為藍紫色。
九呷果液與九曲融液在鼎內糾纏,最終屈服于熊熊藥火,逐漸融合為一體。眉角一挑,甚是欣喜,穩了穩心緒,又將最后一位九光琉璃草投入藥鼎中。逐鹿有幸得一株七瓣雪蓮,將它加入煉制丹藥中便可把其提升到極品等階。
從朝日遲暮不過一瓶丹藥的時間,金光璨璨,比暮色垂涎,房內充盈著一股奇藝清香,漸收靈力,金潤丹藥靜躺掌中。
一夜無眠,所幸是修道之人,縱使眼底青灰,三步一哈欠,瓜兒還是清醒之至,與燕稚暫時分道揚鑣,買了一壇酒依著記憶里的路,找到了小九的衣冠冢所在,那里已經是一家青樓了。遠遠望著,瓜兒將酒壇上的封泥敲開,飛身去了青樓對面酒家的屋頂上,喝了個酩酊大醉,閉眼休息許久,天色暗了下來,恍惚間看到一個太監裝的人溜到了青樓后面,醉意未散,瓜兒起了壞心思。
閃身到了太監身后,看他鬼鬼祟祟回頭望見瓜兒險些摔倒在地,瓜兒也不猶豫,一掌將他打暈,扛到無人的小巷子里把他衣服給扒了,換到了自己身上,不忘把他身上的財物令牌一起拿走,她已經好些年沒干這種強取豪奪之事了。
既是從青樓前過,那怎能不進去坐坐,眾多姑娘在花枝招展的攬客,連年近半百的老鴇都老當益壯親自上陣,瓜兒目光落在角落里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上,一口吳儂軟語被她顫聲道出,勾起了瓜兒深藏在心底的記憶。
走近把人攬到懷里,有些粗暴的將人帶到樓里,雌雄莫辨的聲音倒是有些太監感覺了,“今晚就你陪雜家如何?”瓜兒靠在位子上,一手將一個金錠飛到那姑娘懷里,昂頭咬著酒杯將酒送到嘴中,笑得愈發猖狂。
距離逐鹿大比已經過了五十年,前有逐鹿大比里魔修橫行,后有劍墟、日耀、九霄接連出事,而現在也是終于輪到云坎了,說是巧合誰會信?這么多巧合拼湊在一起可就是必然的結果了,我在明敵在暗,定是一場不好打的戰役。
拂檀為云坎掌門弟子,亦是為他親姐姐,如今云坎掌門身死,殷孽又為眾人所知是從云坎放出來的,更何況拂檀愛徒未回云坎,更有叛逃云坎的嫌疑。壓在她身上的擔子遠比看到的要多,身為弟弟的世襄如今所能做的便是安慰拂檀,讓她振作起來,下一步便是恢復云坎的名譽。
思慮之間已經到了掌門大殿面前,只看到了一襲黑衣背對著他,趁著四下無人,也是想多安慰姐姐一些便是破了這稱呼禮節。
“阿姐,你…還好嗎?”
當霍弋意識終于蘇醒的時候,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留在腦海里最后的記憶是忘情反噬的萬弦穿心之痛,他應該是在和鳳玉死戰。但是現在他的身邊既沒有鳳玉,也沒有鬼將幽魂,更沒有問渠渠渠,有的只剩一片黑色,一片無盡的旋轉著的黑色,而他仿佛浮在某種以火焰制成的禁錮之中,包裹著身體的熊熊烈火燒得比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次都熾熱,卻半點沒有使他受到傷害,反是某種蘊含生機的能量從那滾燙的火焰精華中逸出,喚起藏在血脈深處的共鳴,一點一點慢慢修復著殘破的神魂和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