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是一朵挨著一朵的彼岸花,只可惜轉眼間世間海天一色,白雪皚皚,梵玉樓也只是撇到一眼這彼岸花景。
美景頃刻間無影無蹤,不禁有些可惜,自己無法好好的去觀賞,四周也漸漸升起寒意,梵玉樓運起靈力驅走寒意,便準備先離開此處
“沒想到這汪洋大海也會被冰雪所覆蓋,只不過頃刻間就已經海天一色了。”
寒風呼嘯著,梵玉樓拿出從小店里買來的銀耳羹湯,溫熱的,泛著熱氣,幫她驅走寒意,為腹中添一些飽腹感。ii
“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歸元無極。”寄云瀟揮手沖著葉玖歌甩出一塊青玉,青玉飛旋而出,在達到葉玖歌身前時一道青色光罩將其籠罩。
冰錐臨身,寄云瀟劍法再啟。周身被血紅色劍氣籠罩。“劍鋒無情……人葬月!”劍氣收攏,寄云瀟人劍合一,化作一柄血紅巨劍。巨劍回旋往復,無數冰錐被紛紛斬成冰屑。
“其實我還是挺同情你的。”寄云瀟一邊對抗著冰錐一邊開口說道“等待一個不會回來的人,等到自己已經往了他的名字,忘了他的相貌。這無盡歲月的孤獨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血紅巨劍在空中一個折返,回旋而下。逼命的劍鋒直撲少女而去。“但這是你的選擇,不是我們的。所以,還請讓路!”ii
子吟緩緩走過橋身,望向問心石,自言自語道“問心問心,世上又有何人能堪破虛妄,超脫于這七情六欲呢?”于銀色小劍前佇立,輕聲發問“我道這世間超脫,不過為鬼神弄人,仙人飛升入仙界,仍無法擺脫七情六欲。”
“我又身兼魔氣與仙道武修之法,若按功法劃分,我已為魔道。可我未曾做過一件惡事,也未曾殺過無辜之人。于心無愧,我又如何算入魔?”子吟握緊拳頭,指甲劃傷掌心,鮮血隨著指頭緩緩滴落
眉間魔紋閃耀著血紅的光芒,漆黑的紋路開始從眉心散布到全身,丹田內的云坎心法也開始運行。兩種截然不同屬性的靈力交雜在一起,呈分庭抗禮狀,沖刷著經脈。
皮膚受靈力撞擊,開始皸裂。原本就紅的耀眼的紅袍色澤逐漸發暗,暗得令人心驚。ii
“世人是以功法論正邪,還是以人心斷正邪呢?若仙魔皆可飛升,功法又有何正邪之分?不過是人心詭道罷了”子吟喃喃自語,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劍搖了搖頭。“我年少之時入書院,曾有一題,何為天。我苦思良久,答出了三問。現只愿紅塵囂囂我為天,萬般恩仇一劍斬之,若你愿與我一同斬去這心中不快,可與我一同赴命。”
正用傳音符說著話,沒想到那美人魚卻突然發了狂,開始攻擊。葉玖歌心中暗道不好,剛準備出手,便被寄云瀟的青玉罩住。嘛,反正能省點力氣,何樂而不為呢?她的遭遇,怎么有點耳熟……
葉玖歌取出卻君劍,用神識放大聲音,柔聲道,“你的毅力,著實令我佩服。事實上,我也曾遇到過一名女子。她和你一樣,等了一個人很多很多年,雖然已經知道她等的人死了,可是她從沒有放棄過。現在,她已經放棄了原地等待,她決定去尋找他,尋找他的轉世,和他有關的一切,再續前緣。”百年已過,紺春,蘇醒吧。源源不斷的金靈力涌入卻君劍,給予紺春足夠的能量蘇醒。ii
在合歡宗一遭之后便回了師門復命,至于探究同門師兄是不是魔修已經不想再詢問,若是真的有苦衷那么假以時日便可解開,若是沒有苦衷,而是失了道心,下次相見時候必當全力殲滅。
再次入傳送陣之后本來的碧海瞬間化作漫天白雪,白皚皚的一片,周圍寂靜無聲,說是美的確是美,但是荒無人煙,走久了還是會有一股詭異之感。現在已入冬季自然是寒冷刺骨,沒有天生火靈根只能以靈力作為護盾擋住周圍寒氣。
“第一個?”
什么第一個?他管他什么第一個!霍弋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