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著一層厚重的恐懼。
莊璨知道這群大臣并非沒有腦子,敢在公開祭典上直接搞事。這極有可能是個計,背后另有勢力蟄伏,要利用她的一時怒火攻心失手鏟除誘餌。
因此她將計就計,殺雞儆猴。但剛剛起哄的五名大臣不過是被清一色地劃破下頷,刀法精準,毫無偏差,斜亙的刀口從側頸一直延伸至臉頰,傷口猙獰,出血量足夠震撼卻不至于喪命。
她不殺他們。
她無非是要利用這些血,震懾其余蠢蠢欲動的大臣;無非是要利用這道疤,在他們的仕途上留下一道丑陋的恥辱的印記。
記住了么?你曾經居心叵測,犯上作亂,被我一劍劃開咽喉,是帝君開恩留你小命。而從今往后十萬年,這道疤會告訴世人,你那卑鄙下作的手段是如何被碾為齏粉。
莊璨接過禁軍遞來的軟帕,垂眸冷眼看著癱軟在地的大臣,忽然扯起嘴角一笑,在他面前緩緩蹲下。
“女帝不誠,心懷鬼胎。”
她輕輕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卻毫不掩飾眼中鋒銳的譏諷,用手帕替人擦拭傷口,潔白之上立刻洇開一片刺眼的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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