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無論什么?”
“無論什么,包括復活。”
驚蟄感受了一下自己識海中仍在沉睡的俞柘,想,也許,這個所謂的天道,也可以為俞柘塑造一個屬于自己的身體。
“嗯,那我同意簽訂契約。”
“沒問題,契約成立,請熟悉好你即將獲得的一切,然后開始你的工作。”
“嗯。”驚蟄冷淡地點頭,于是成為了天道手下第一個通靈系統。
這是他穿梭在任務世界的第幾百年抑或是幾千年了呢?驚蟄已經記不清了……他從回憶中抽身,冷漠地看了看眼前的記憶幻象,毫不猶豫利用系統權限撕毀虛空,回歸本來世界。
“*的,等我回來我敲爆下藥的人的腦殼。”
傅雨湘內心一把鼻涕一把淚,恨不得咒那個給自己煩的人當場飛馬。她本身是個宅的不行的宅女,能點外賣絕對不踏出家門一步的那種,結果一下子告訴她要去那個什么未知的天山找雪蓮…給她找麻煩不說,她不知道天山在哪啊!!!傅雨湘心里苦,但是她不說。
本著自己買回來的崽怎么著也得負責到底吧的原則,傅雨湘踏上了先尋找天山的路途。她使出自己傳統藝能——問路,但是卻發現鮮少有人知道天山這種東西…啊包括之前的她也不知道。路途遙遠且不知前進方向,這無疑為這趟旅程增添了更多的麻煩。這么想著,傅雨湘頭發都快愁沒了。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橋到船頭自然直,困難總比辦法多。她每次低迷消沉之時都用類似的雞湯猛灌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充滿力量的時候便再次踏上旅程。
不過到達目的地之后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能飛然后后悔的恨不得扇死自己那都是后話了。
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在爬上山頂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能飛。能飛的話那就簡單的多了。她回憶著自己之前看過的新手入門的教程,輕氣提身,一腳踏出,想要做到那種云中漫步的feel。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她剛剛飄起來,一抬腿,pia,人嵌地上了。算了,還是好好飄著吧。她灰頭土臉的抬起頭,滿臉絕望。
所以還要自己腿兒上去嗎???過分!
身處的空間突然扭曲,眼前的畫面漸漸虛化變幻,成了有些陌生的老式閣樓。一個尖銳的女聲在驚蟄耳邊炸起
“小小年紀,一天凈知道瞎想!有這個閑心還不如去給我把碗洗干凈!”
對方吼完他,將手里骯臟的桌布狠狠地打在他身上,一臉兇神惡煞。而那個約摸七八歲的少年無視了她,只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便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抹布,搭在了桌環上,然后拿過墻壁歪倒的掃帚,認真地掃盡地上的灰塵。
女人被少年的態度惹惱,一腳把少年踹倒在地,罵罵咧咧地走出門去。
少年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抓起掃帚繼續打掃。
面對女人的打罵,他從來不躲,也從來不回嘴。
驚蟄知道這是為什么,因為那個女人,是少年的母親,而那個“”少年,分明就是兒時的他。
他張了張嘴,卻突然間失聲,有些恍然地伸手搭上少年的肩頭,然而撲了個空。
這是幻像,也不算完完全全的幻象,約摸是時光回溯。
他閉了閉眼,腦海里很久不曾想起的往事一幕幕出現在他眼前。
很小的時候,驚蟄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了——他身體里,住著兩個“人”。
他能在一片奇怪的空間看見對方,那片空間是他的識海,不過這是他后來才知道的。
那個人外表和他一模一樣,性格卻大相徑庭。
驚蟄覺得這很奇怪,卻并不排斥對方的存在,只是默默地關注的對方,感知著對方的情緒和想法。
而之所以挨罵,是因為他告訴了母親這件事——同班的女孩子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