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證實了孔秀笛聲的威力。
林間,無數(shù)飛鳥撲騰著向四周逃亡。
幾只飛得慢的鳥就垂直從空中掉下來。
一只鳥摔在方長面前,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著。
這威力也太強(qiáng)大了。
孔秀吹得十分起勁,他已經(jīng)徹底沉醉。
眼睛似乎都浮現(xiàn)一絲淚痕。
仿佛陷入了思念的愁苦中。
方長一轉(zhuǎn)頭,嚇了一跳。
溪水的魚竟翻著白肚皮漂到了水面。
越發(fā)不敢摘下耳朵里的棉花了。
方長看向孔秀的眼神,漸漸有了些敬佩。
僅憑一曲《肝腸斷》就讓四周的動物紛紛逃亡。
方長萬萬沒想到,四師父還能以這樣的方式修煉。
四師父這曲子到底有什么樣的威力。
他十分好奇。
就聽一下下,實在不行,就趕緊塞好棉花。
方長伸手到耳朵上,把棉花扯開一點。
就在棉花被扯開的那一個瞬間。
就像捂住的鼻孔剛剛嗅到空氣。
冬天的門縫,吹進(jìn)一陣寒風(fēng)。
一股奇怪復(fù)雜的聲音傳入方長的耳中。
他的身體如遭電擊。
腦袋里浮現(xiàn)一陣陣白光。
身體一抽搐,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徒弟,你怎么了?徒弟......”
......
一絲光亮鉆入方長的眼皮。
耳朵里還在嗡嗡作響。
四師父不停的搖著方長。
“徒弟,你怎么了?”
“我這是怎么了?”方長不敢相信,自己是因為四師父的笛音昏了過去。
“徒弟呀,你要是不喜歡音律,咱就不聽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么跟其他師兄弟們交代。”
孔秀快要急哭了。
方長翻身爬起來。
“四師父,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笛音不同尋常?”
他這么一問,孔秀就有些尷尬了。
“這個,這個怎么好說了,我是覺得不錯,可是、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愿意聽。”孔秀猶猶豫豫的說。
“你知道大家為什么不愿意聽嗎?”
“為什么?”
“因為太難聽了。”
......
孔秀和方長平靜的對視了大概有幾十秒。
最后,孔秀緩緩的低下頭去。
幾乎每一個聽到了他吹笛子的人都煩躁抓狂,恨不得把他的笛子搶過去砸了。
聽了孔秀的笛聲。
直接暈過去的,目前倒是只有方長一個。
在孔秀看來,徒弟都聽得暈了過去。
這能好聽嗎?
孔秀艱難的接受這個事實。
以往,其實他也意識到了。
只是不敢承認(rèn)罷了。
方長把上后放在孔秀肩膀上。
“這或許不是什么壞事。”
抬頭迎上方長明亮的眼睛,孔秀有些不自然。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方長繼續(xù)說道:“你的樂曲很難聽,不是一般的難聽,甚至可以說已經(jīng)沒有比這還難聽的曲子了。”
他甚至還想說,孔秀吹奏的曲子,甚至“難聽”兩個字都無法形容這曲子讓人惡心的程度。
但是看到孔秀失落的神情,又忍住了。
“四師父,你有沒有想過,當(dāng)你面對敵人的時候,用吹奏曲子的方式來應(yīng)敵。”
“你的意思是,讓我用笛聲惡心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