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上，那小小的木頭雕塑似乎要冒煙了。

如果不是束縛在這塊小小的木頭里面。

垂柳祖師就跳起來打人了。

“我這一脈怎么出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弟子。”老頭氣急了。

方長的笑容依舊親切。

“祖師，可冤枉我了，您有所不知，這段時間冷落您，是因為宗門約戰的事情，您也知道，如果不贏得凡俗之地的供奉，去哪為您聚集功德，這一切可都是為了您。”

方長說得非常真誠。

師父們都尷尬的轉過頭去。

好多人心中暗自在想，他平時對我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已經不打算恢復神魂了，躺在這塊小木頭里也很好，這里也不錯呀？你們都滾吧！”

垂柳祖師充滿了怨念。

方長一愣。

臉上的笑容散去。

但是神情依舊親切。

“一無所有的溫柔，那抵得過真金白銀的付出。”方長露出感慨的神情。

“祖師您好好想想，要想為您恢復神魂，我們就得有實力，每天來給上香禱告，又什么都給不了你，那有什么用。”

“香爐我們用來打造武器，打造武器的目的就是為了贏得約戰，贏得約戰，我們就有了地盤，有地盤才能得到民間的供奉，有了供奉才能為您恢復神魂。”

“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為了您。”方長的語氣又重又緩，十分誠懇。

在一旁的的諸位師父紛紛點頭。

看來徒弟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可是，祖師。”方長露出神情悲切。

“這些付出，祖師您卻看不到，您看到的都是我們的冷落和無禮。”

“這個、誒......”

垂柳祖師竟不知何言以對。

他不相信方長真的這么尊重自己。

可方長說得十分有道理。

莫非，是我錯怪他們了？垂柳祖師內心有些不確定。

“我們現在已經為您修建了一座廟宇，又做好了去約戰的準備，只差有人來供奉您了。”

“做的這些還不夠嗎？”方長擲地有聲的質問。

垂柳祖師......

“現在最關鍵的事情，就是贏得約戰。”

方長注視著供桌上的雕塑。

因為光線太暗了。

方長都看不清雕塑的模樣。

雖然這是方長自己雕刻的。

但那模糊的五官，誰又記得住。

但是他的眼神依舊清澈明亮。

仿佛在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一般。

周圍的師父們，也一同跟著方長，盯著黑暗的角落。

“這個，這個，已經過去這么多年，那些法術我都忘了。”

垂柳祖師抹不開面子，又不想輕易的妥協。

“有一件事，必須要想祖師稟報，這次約戰我們把第一門都賭上了，要是輸了第一門的就沒有了。”

方長繼續說。

“你們這些不肖弟子，氣死我了，老夫要是還有道體，一定打死你們......”垂柳祖師破口大罵。

“祖師，若非要為您爭取供奉之地，我們也不至于賭上第一門的道場。我們輸了事小，丟了第一門才是大事，這供奉之事，更是遙遙無期了。”

......

沉默片刻。

“容我再回憶回憶。”垂柳祖師口氣終于有點松懈了。

“贏不了約戰，我們沒有第一門的道場，只能下山去修行了。也只好把你帶在身邊，以后就由焰焰照看。”

說完，方長回頭看了看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