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女帝之禮
陸小音一刀斬裂了擂臺,單說這刀意便只能用霸道二字形容。
但陳玉知心中清楚的很,這女孩子家家的,為何會有此等意境,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大將軍李延山甚是欣慰,這風云輩出的氣象乃是西府之福也,李延山在這西涼與漠北僵持了十年,總有一天還是要靠這些后輩撐起半邊天的,“這幾個后輩都很不錯,回去后好生培養,待到四府會戰之時,定能一雪前恥。”
說到這四府會戰,便是李延山永遠的痛,每三年一次的四府會戰乃是整個軍界的焦點,西府軍與北府軍向來以驍勇善戰得名,不料三年前南府霸刀橫空出世,奪了魁首不說,還將幾名李延山看重的西府將士傷成了下六等的廢人,這無非是在打他大將軍的臉,所以這仇該報!
戰局塵埃落定,陸小音笑吟吟看著陳玉知,后者無非是在想,“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動人的女子?!?
漠北萬里黃沙之上,女帝抬頭看了看天,“算起來差不多該是送禮的時辰了?!?
西府軍中,飛鳥營將士圍繞著擂臺歡呼不已,從來都是被另外兩營壓著嘲諷的飛鳥營今日也出了風頭,就連軒轅佚都覺得心頭大快,但他已經沒有辦法回頭。
此時一名將士突然走近了擂臺,只見他如提線木偶一般緩緩朝前走著,不時還伴隨著頗有律動的抽搐之感,此人眉間有一點血紅朱砂痣,看上去格外詭異。
漠北女帝不僅一身修為了得,還精通百煉神機,這毒人便是她近些年研究的成果,將聚滿毒瘴的喪魂釘打入毒人眉心,平日乃于常人同,但只要施術者千里之外引動契機,毒人便會如提線木偶一般自爆,雖說這毒瘴還無法造成大規模的傷害,但女帝本次僅是想將西府祭的魁首置于死地而已,這一來是不希望西府軍出現太多人才,二來是想挫挫西府軍的銳氣。
漠北黃沙之上,女帝的笑聲尤顯刺耳,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甚至比那狼騎兵還要恐怖一些,“這八千里狼煙震人心魄,奴家總該準備一份禮物作為饋贈才是。”
“也不知道是哪位俊俏公子有此榮幸?!?
風沙吹過女帝身旁,漠北大大小小將領皆矗立于其后,這些人乃是整個漠北對抗中原的中流砥柱,而此時在女帝身后卻尤顯卑微,甚至連那些漠北座狼都夾緊了尾巴。這女帝的威懾太過慎人,饒是有一張媚態百生的臉也無人敢多看一眼。
那蟄伏于西府軍中的毒人混跡在飛鳥營已有數月光景,而此時陸小音全然不知,她站在擂臺之上,高舉佩刀雙股連連引動歡呼,最后視線與陳玉知相交,短發少年與碎發少女之間的第一次會心一笑。
陸小音從小跟隨自己的叔叔生活在揚州別院,要說對自己好,那么就算自己說想要摘天上的星星,只怕身為天下十大的盧子義也會去想辦法,但她心中明白,盧子義更在意的是自己體內流淌的東吳血脈,雖說東吳早已不在,但自己仍舊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先前陳玉知為自己掃除威脅,陸小音只是有些感動,而當少年放棄與自己爭奪魁首時,她才真正有了發自內心的青春萌動。
兩人相視而笑,陳玉知為他這位同榻兄弟高興,而更大一部分原因,可能在其內心之中,陸兄弟早就不是陸兄弟了,畢竟換了誰也無法與一位絕色少女稱兄道弟不是。
陳玉知余光瞥到了陸小音身后,那毒人似提線木偶一般,雙眼空洞無神。感知本就強于常人的陳玉知霎時發現情況不妙,“小心!”
事出突然,毒人搖擺不定走到擂臺邊緣后直接撲向了陸小音,速度之快讓沒有防備的后者做不出任何反應。
陳玉知與毒人同時撲上了擂臺,李延山與幾位統領見勢不妙也朝著擂臺方向趕去。
短發少年先前見勢不妙后率先運氣直撲陸小音,在電光火石下贏得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