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知盤息于草席之上,只覺得身邊傳來陣陣異香,這香味九公子熟悉的很。
身為曾經(jīng)的花叢老手,那體香與胭脂花粉的香味一聞便知,而這體香如空谷幽蘭一般奇特,卻還能令人血脈膨脹,實屬上品。
陳玉知瞇著那雙丹鳳眼偷偷打量了一下,這不看還好,一看險些控制不住,他心中感嘆自己的定力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想當年在盤陽就算有女子為其寬衣解帶,他九公子亦可坐懷不亂,而今日只是瞥了一眼那女子的纖纖玉足,竟會如此狼狽,莫不是在軍隊待的時間太久了。
女帝輕輕擦拭著玉足,“真是便宜你這小子了。”
整個漠北都無人有此殊榮,就連那與女帝最親近的女官玉京子也未曾有過這般待遇,若是讓人知道了,只怕少年會被大批漠北豪漢追殺。
陳玉知此時已經(jīng)壓制不住體內(nèi)滾滾熱浪,腦中不停幻想著將月芽推倒的畫面。少年雙眼徒然而睜,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嘖嘖嘖,還是忍不住了嗎?”女帝暗自嘲諷,這天下男子都是一個樣,哪有什么正人君子。
就在崩潰邊緣,少年腰間雙股不斷顫動起來,隱隱有出鞘的態(tài)勢,而遠在八荒嶺另一頭的雙股亦是發(fā)出了共鳴,陸小音覺得奇怪,雙股怎么會無端顫動,她抽出彎刀輕輕彈了兩下,而后對著雙股問道“你說那呆子去了哪里?”
陳玉知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了陸小音那絕美面容,以及相識相知的每一個畫面,“不可以,要是讓小音知道了又該踹我了。”
少年強行閉上雙眼,任由體內(nèi)氣血如何翻騰都不去理會,他將神識聚于靈臺,誓要守住這最后的方寸。
女帝見少年此般堅韌模樣有些不敢相信,她對自己的誘惑有著絕得的信心,今天還就跟這小子杠上了。
月無瑕不相信有男人可以抵抗她的誘惑,也不允許有。妖媚女子緩緩解開了腰間系帶,布裙悄悄滑過那修長玉腿,而后墜在了地上。
“老天爺,你想玩死我?”陳玉知一口鮮血噴出,再次暈了過去。
“嘖嘖嘖,寧死不從說的就是你吧。”月無瑕看著暈過去的少年搖了搖頭,而后穿起了衣裳。
“真是無趣。”女帝性子古怪的很,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若先前少年沒有控制自己,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月無瑕幫少年穩(wěn)了穩(wěn)體內(nèi)紊亂的氣息后離開了破舊不堪的屋子。
在少年昏迷時,陸小音再也忍不住了,她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為別的男子擔心過,在問鐘懷義拿了張殘破地圖后便殺了出去。
少女蟄伏在暗處,于神不知鬼不覺間劫住了一名匪寇,當她得知陳玉知墜崖后心如刀絞,當場將那名曾目睹陳玉知墜崖的匪寇斬成了數(shù)段。
“你這王八蛋,不是說自己還有底牌的嗎?”陸小音心頭酸楚陣陣,少年將唯一的底牌符甲給了自己,還強撐著為眾人爭取逃脫的時間。
陸小音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藏匿之地,“若不將那窩匪寇殺盡,我此生再不出八荒。”
陳玉知再次醒來后感覺神清氣爽,先前的傷勢已然痊愈,隱隱有種將要回到五品境的感覺。他摸了摸頭,回憶起暈厥前的場景,也不知是幻覺還是夢境。
他再次出了殘破小屋,四下查探了一番后并沒有瞧見月芽,所謂人是鐵飯是鋼,陳玉知也不多想,在附近打了只野雞后便在小破屋前生起了篝火。
要說陳玉知最厲害的手藝便是這烤雞了,雖說此處調(diào)料不全,但好在還能控制火候,這烤出來的香味仍能讓人口水直流。
女帝藏匿在遠處本不想露面,可這香味襲襲實在難擋,她索性走了過去。
“月芽姑娘,你去哪里了?這嶺中危險,還是不要自己亂跑的好。”陳玉知對著月芽說道。
“公子,奴家就在附近尋藥,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