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槍,而這涯角槍的上代主人便是西蜀槍仙趙延嗣?!?
這時候大白猿上前一把將陳玉知按在了地上,它嗚嗚咽咽的不知在比劃著什么,“大白猿,說你笨還不承認,不就是想讓公子我祭拜一下前輩嗎?看你那傻樣!”
少年對于這西蜀槍仙甚是熟悉,在盤陽醉仙居時常聽說書先生講到他的故事,雖不知真假,但聽得那叫一個快意恩仇,“鮮衣怒馬塵飛揚,白馬長槍訴衷腸?!?
陳玉知跪于白骨之前,抱著一顆敬畏之心老老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
“公子,據說這趙延嗣一生無傷,曾在襄荊古道一人破萬騎,而自西蜀滅國后便杳無蹤跡?!痹卵开q如一位先生般說著。
白猿翻騰了一會,從巖縫中取出了一封陳舊發黃的信件,交給了陳玉知。
少年吹了吹其上塵土,而后打開了信封。
“在下趙延嗣,乃蜀中人士,垂髫習槍,及笄大成,弱冠年華便得槍仙之名,而后征戰四方,于漢水、箕谷之戰后獲封西蜀護國大將之一,蜀破后心灰意冷游歷四方,在途經八荒嶺時偶然到此,我自知大限將至,便索性居于此地,而后布下陣法靜待有緣之人。小白猿自幼受我熏陶,習我槍術,也算是替我守墓之人,若有后生見此書信,便將巖壁之上的槍法傳承下去,讓整座江湖知曉,此間并非是劍道獨尊,槍出海角天涯無對!”
陳玉知若有所思,嘴里重復念叨著“海角天涯無對!”
少年從黑巖縫中抽出涯角槍,直躍身后巖壁之下,他照著巖壁之上的槍術精要舞了起來,此槍法共七式,攻三式,守三式,第七式最為晦澀,只有八字真言,“見招拆招,遇勢借勢!”
“恭喜公子,又添一把神兵涯角。”女帝坐在一旁看著少年舞槍,甚是歡喜。
少年天資聰穎,這一來二去便能夠將此槍法之精髓隱隱展露,女帝還不時在一旁指點,字字可助少年破境。
少年苦笑,暗自記下了所有招式,打算日后遇上良人,將這槍仙遺愿轉托于人,“月芽姑娘,我這身負三件兵器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女帝欣慰,要說這兵刃本無高低貴賤,但每一條大道都需要靠時間去感悟,這槍法雖已到達絕世之列,但已經不再適合少年。
“公子,你若能自己想通此間對錯好壞,那還需要問旁人嗎?”月芽笑吟吟地看著陳玉知。
“我打算暫時保管這涯角槍,替槍仙前輩再尋一位天下無雙。”
“公子宏愿,奴家佩服?!?
陳玉知笑著撓了撓頭,隨后將長槍系于身后,長劍黑劍兵甲少年,一頭短發再配上女相丹鳳眼,女帝差點沒忍住想霸占此人的沖動。
兩人與大白猿告別后跟著小泥鰍出了迷窟禁地,陳玉知也問巨猿要不要一同出谷,但那白猿頭也沒回的走了,想來還是想陪在槍仙身旁。
兩人走過那狹窄巖壁時,陳玉知又再次大飽了眼福,月無瑕又好氣又好笑,不知如何回應,只是早就沒了羞澀之意。
“公子,你若是想看那便看,不必瞥著眼睛偷偷摸摸,奴家覺得這樣很傷神呢?!?
“咳咳月芽姑娘,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無恙。”
月無瑕聽此回答恨不得一腳把少年踩在腳底下,這不要臉的程度簡直比邊關的城墻還要厚些。
“公子,我腳有些不適,你能背我嗎?”女帝耍起了小心思。
陳玉知并沒有多想,雖說他心中也很想與月芽發生些親密接觸,但也僅僅是想而已,非禮之事少年可從來不做,只有這樣才配稱得上一聲公子。
但那些想法在少年背起女帝后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月無瑕已經將自身魅惑的氣息壓到了最低,但此時兩人前后相貼,又有陣陣幽香嗅入鼻間,陳玉知用心感受著對方真珍貴亦是最柔軟之處,神游的不亦樂乎。